第24节(1/2)

躺在地上已经疼过劲的徐炎闻言眼波动了动,艰难偏过半边身子往孙颌这边看来。

竟然还会有人为他说话?他还以为这位大司马手下的人,各个都巴不得他死呢。

但,有用么?

徐炎觉得是没什么用的,刚刚那颗大铁珠砸过来的劲,疼得他以为他肩骨都要碎了。

他也极其肯定,肯定这位大司马对他有杀意,很浓重的杀意。

徐炎一面心如死灰,一面又更加怒火中烧。

他怕死,也深知自己现在是阶下囚,任人鱼肉,所以他心如死灰。

但也正因为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活不过今天了,所以他又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火气,左右都是死,他怎么也不能死的太憋屈了!

凭什么啊,越姜尚未与他有关系,更尚未与他有名分,他凭什么不能与越姜送堂哥曾经想送的东西!

于情于理,他给越姜拿东西都是在情理之中,天王老子都说不出不行来。

反倒是这位裴侯,他才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该离得越姜远远的那个!

徐炎眼睛再次鼓瞪,火气满面。

这位裴侯还认得他堂兄,他就不信他不知道越姜曾经是堂兄未过门的妻子!

可就算知道,他不仅对越姜动了心思,甚至还霸道至此。

徐炎喉头梗血,心想老天何其不公!怎让如此一人得了势!

要是他堂兄还在,要是他堂兄还在……

裴镇微微眯眸,手上铁珠转动,蓄势待发。

孙颌眼皮跳得更猛了,完了,主公这回是真想杀他了。

这铁头疙瘩!怎还一再惹怒主公。

瞧主公手指一个蓄力,大铁珠似乎要直击徐炎眼瞳,孙颌忍不住大声惊喊,“主公,三思!”

这一珠子砸下去,徐炎必定当场身亡。

裴镇手上蓄势未停,盯着徐炎那一双眼睛就要砸下去。

孙颌都要急出汗了,别啊!不说如此行事过于狠辣,就说事后越姜知道了,那也肯定会心有疙瘩。

他上前小声一句,“主公,您想想越姜。”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徐炎真死于今日,日后越姜回过神了,万万是消不了这个疙瘩的。

裴镇手上的珠子已经弹射出去。

一声嚎叫,徐炎痛的冷汗直冒。

孙颌心脏狂跳,手心也冒了汗,但好在主公好像终于听住了劝,那一个大铁珠子只是射向徐炎大腿,他顶多觉得疼些,但不会伤及性命。

孙颌悄悄摸一摸汗,心想幸好他急中生智,提了越姜。

若不然啊……孙颌瞄一眼痛的抱腿的徐炎,砸在腿上已是如此疼痛难忍,要是换上一处……孙颌心想他该谢,谢主公尚且念着越姜几分情谊。

徐炎谢个屁!他心中只有滔天的怒火,以及怨愤上苍不公的悲凉。

姓裴的不就是仗势欺人吗!可怜他徐家早已失势。

强忍着裂骨一般的疼痛,他抽气,声音断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徐炎一条贱命,死便死了,但……”望向裴镇,他的眼睛泛起血丝,“裴镇——你愧对我堂兄!”

孙颌:“!!”

面染惊怒,这回是恨不得亲手上前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何其狂妄,竟敢诳言主公愧对徐彰?!

但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动手,左霆上前一步就是一拳,揍得徐炎伏地倒趴。

“竖子焉敢!”左霆怒火中烧。

他家主公何时愧对徐彰?去他的狗屁!

他们徐家好大的脸!

徐炎被揍得闷哼一声。

他吐掉嘴里一口血,惨笑抬头,目光阴凉,“难道不是?”

“裴镇,你敢做不敢当!”他嚎啕骂道,步步紧逼,“越姜是我堂兄未过门的妻子,可是真?你因我接近越姜而恼羞成怒,又可是真?”

“如今你倒是道貌岸然起来了,这些竟是不敢认!”他唾一口,“可恨我堂兄早死,不然定要悔恨当年识人不清,与你割袍断义!”

徐炎痛痛快快骂了好一场,但骂完他就有的罪受了,嘴巴才停,左霆便抡圆了拳头又揍了他一拳,“嘴巴倒是伶俐,可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声声质问,悔恨徐彰当年与主公有交,不知道的还以为徐彰当年给了主公多大助力呢!屁,什么都没有!

主公的天下是主公一刀一剑亲自执戈打下来的,与旁的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关系。

那徐彰,也不过是因为主公爱才,他又正好入了主公的眼,主公才留了他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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