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马上把东西给越姜,而是先去前院忙事情,忙完了,这才回屋。
但回屋没见到?越姜人?,皱眉,招人?来问越姜哪去了。
“行署里仆妇起了冲突,娘娘过?去看一?看。”
皇后来了,内院的事如今自然都由?她处理。
裴镇点头,坐在屋里等她回来。
等了足足两刻钟,才见她姗姗来迟。
裴镇起来,在门口等她走近。
越姜看到?他倒有些意外,离他只有几步远时,道?:“今日回的倒是早。”
裴镇嗯一?声,“事情处理完了?”
越姜点头。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普普通通的仆妇起冲突,就是冲突的大了些,两人?都闹出?血来,这才闹到?她跟前。
她刚刚去看了眼?,两人?谁都有过?错,一?人?嘴不饶人?,一?人?冲动先动了手,已?经按照轻重都叫李媪训过?话,罚过?了。
裴镇颔首,与她一?起往里走。
往屋里走了几步了,他把今早从尹碣那要来的东西翻出?来,给她。
“好东西,你拿着。”
越姜:“什么?”
“尹碣那拿的膏药,他昨日给我喝了些补酒,赔偿我的。”
越姜明?白?了。
所以昨晚他是补过?了闹的?
难怪忘形如此?。
“往后不许再喝了。”昨日他的情形,她现在想来都有些发飘,他要是再喝那补酒,她就把他关在门外,不许他进屋了。
裴镇点头,痛快的道?好。
他也压根用不着那东西!
答应了她,裴镇这之后不仅没再饮过?补酒,平常的酒水也少饮。
当然,不仅仅是她今日一?言的原因?,还有一?重原因?,那就是自那之后也确实没什么心思喝酒。
他日日都在看那深入草原的五千精兵的来信,琢磨着北夷人?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乱起来。
同?时,洛都那边也时时来信,让他没有那个空闲去做别的。
六月十二,距离派遣精兵几乎一?个月过?去,裴镇收到?了一?个极好的消息。
由?公仪武领着的那五千精兵,事成了。
公仪武乔装成北夷人?,领着五千精兵一?路朝深入王帐的地方走。
期间因?为有舆图,而他一?向又对方向敏感,便走得极其顺利,沿途并没有发生大的冲突,只偶尔与一?些边缘小部落起些小冲突,但那些人?也被公仪武收拾了,偶尔几个漏网之鱼侥幸逃了,也只以为这次袭击是呼其延手下干的,仇恨全?冲呼其延部族去了。
如此?一?路绕行,最终靠近那古多王帐周边。
当天傍晚,他们躲在摸排探查好的一?处隐蔽处,直到?夜色黑了,人?畜俱乏之时,这才突然踏马疾奔,趁着那古多手下消息延迟,朝王帐奋力一?击。
战术也很简单,就是趁他们匆匆迎战将领尚且无力组织阵型时,以雷霆之势冲散他们的阵型,让他们成不了气候,从气势上威慑他们。
同?时,着人?四处射带火的箭矢,点燃周边帐子,引起大火,分他们的心神?。
那古多的帐下起初都是懵的,他们完全?想不到?今夜会有人?来突袭。待被将领们吼着迎战时,那时不时喊几声呼其延名字的人?马已?经冲了过?来,且当先一?刀,已?经斩下他们营中猛将,接着还不止,那络腮胡大汉跟猛虎下山一?般,大刀一?路横扫,快的他们压根近不了身。
且不止他一?个如此?悍勇,他身后冲进来的蛮夷全?跟不要命似的,一?路杀出?血性。
那古多的手下又怕又乱,完全?如散兵游勇,不知该如何迎战。
这时候,又见那大汉再次斩下部族中一?将领首级,而他们身后周边,不少地方正火光四起。
如此?一?来,众人?在救火还是杀敌之间焦头烂额,更是乱成一?团。
公仪武趁他们正乱,再次提刀杀入人?群之中。
此?番虽说只以偷袭为主,可偷袭也当全?力以赴,在尚有余力之时,能杀则杀,只有把那古多打惨了,他才会怒火中烧奋力反击。
所以,如今时机正好,公仪武自然领人?能杀则杀。将将一?个时辰的时间,他领人?几乎斩了对方近一?千的人?马,又烧了对方边缘处的好几个大帐,扰得他们人?心不齐,形势对他极为有利。公仪武原本?还想再杀,但后来见那古多大怒,高声命后方再次集结勇士,他衡量之下,还是没再深入,而是当机立断带人?按照查探好的路线快速后撤。
那古多见他退的如此?之快,心中暗恨,扬声命人?追击,一?定要把他们宰了!
可他下令下的还是晚了,等他手下之人?集结完毕追去时,公仪武早已?带人?奔袭百里,完全?没入了夜色之中,之后又仅仅只是一?个多时辰,便彻底将他们甩开,那古多的人?遍寻无踪。
那古多气得要死,差点疯了。
不止气,还一?脑门的汗。
因?为外面现在正一?地狼籍,还死的死伤的伤。
那古多咬牙,命人?统计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