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下,眼睛看着她,手指又爱不释手的在?她耳边刮弄着。
越姜笑了笑, 任由他刮弄了一会儿后,她迎着他漆黑略带懒散的眼睛, 搂着他腰轻轻蹭一下,道:“想沐浴。”
裴镇闻言, 捻了下手底下她耳边的薄汗,轻轻摩挲几次。几息之后, 他笑嗯一声?。
他直接抱她起来, 披好衣裳下地?。
“嗯,去沐浴。”长腿迈出, 直接就?这么?抱着她走。
越姜看着他笑了一笑,“我自己?能走。”
裴镇垂眸看她一眼,笑笑却是?不听,不仅不听, 还把她往上再提一下,懒散一句,“嗯,你行。”
跨出门槛, 直接去了隔壁不远的浴房。
越姜眉眼弯了一弯, 倒也干脆就?由他抱着,待在?他怀中。
之后, 两人在?水中差点又闹一场,得亏这浴桶空间小,什么?都施展不开,才让裴镇没真做下什么?。越姜觉得,他好像要把这些日子在?路上憋出来的火气一次性全发出来一样。
越姜好笑又好气的躲他一下,不想与他继续胡闹,先行出了浴桶,快速穿衣。
裴镇挑眉。
不过,他一时没有追出来。
往后靠在?浴桶边缘,他望了两眼她擦身?穿衣的身?影,笑一笑,接着又看了两眼自己?身?上,嘴角无声?弯了下。
再抬眸,看她快要穿好了,终于也从水里起来。
“等我一起。”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越姜看他一眼,笑笑,倒是?与他点头,在?原地?等他一等。
裴镇穿衣服的速度快,并没让越姜等多?久,最后一件穿好时,他朝她颔了下下巴,两人一起出了浴房。
回到屋里,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个盒子,桌上的其他东西已经被撤下,而那个盒子,则还是?原原本本的放在?那,仆婢们没有动过。
裴镇拿过来,收在?自己?的箱子里。
但收好了,眼睛眯一眯,后来又有点觉得不够。半夜,越姜已经入睡后,裴镇又起来一趟。
他看了一会儿盒子,最终取了把锁,把盒子锁上。
钥匙随手拢在?袖中,他回到榻上。
第二天,越姜刚醒,便见裴镇已经先她一步起来,他坐在?床头边,手上正把玩着一个钥匙。
他把玩的出神,倒是?没发现?她已经醒了。
越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钥匙,作何用的?
打了一个呵欠,手指伸过去,轻轻抓了抓他手腕,“何时起的?”
醒了?裴镇的目光随着她的声?音瞥过来。
目光中,她眼中还残留着困意?,一眨又一眨,他笑了笑,钥匙又拢回袖中,拉她起来,“也就?不久前。”
越姜点点头。
她靠过来枕着他的肩,目光又看向他的手掌,这会儿看不见钥匙了,已经被他放在?了袖袋之中。
她打一个呵欠,醒神,“该要出发了罢?我唤李媪进来。”
“嗯。”裴镇摸摸她的头发,点头。
……
不几日,洛都。
坐镇洛都的孙颌收到了天子的亲笔信,信上说,这月三十,天子乘舆便能回到洛都。
孙颌大喜,拍掌而笑。
天子要归了,此番一去北夷,可?是?有大半年未见天子了。
如今,秋收岁丰之月,四海大安之时,天子不日就?要回到洛都了!
孙颌笑得咧开了嘴,比上回收到北夷平定的信件还要高兴。他不住的摸胡须,来回走动。
到了二十九日当晚,更是?兴奋的辗转反侧。
何氏被他翻来翻去的动作闹得不安生,头疼抚额,“你总动什么??”
孙颌不好说,毕竟天子行程尚且还要保密。
他憋了憋,只张嘴道:“今日茶喝多?了,睡不着。”
何氏:“那你出去动去,折腾累了再回来睡。”
孙颌:“……”
他吹一下胡子,低哼,“行了,我不动就?是?了。”
何氏心想他先老老实?实?躺着再说这句罢!看看他才说完,就?又开始翻身?的动作,这话哪有丁点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