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捏捏她的鼻梁,“我要是不喜欢你,那我可以一直温文有礼。阿珩,你怎么不看看你现在坐在哪儿?我若是还能清心寡欲,那不是有负于你这番投怀送抱?还有啊,刚刚分明是你先要轻薄我的。”
秦惜珩拒不承认,“谁、谁要轻薄你了,乱讲。”
“行吧,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赵瑾作势要放她下地,秦惜珩却抱紧了她的脖子不放,说了两个字,“我要。”
赵瑾哪里会真的放开她,闻听这两字后,笑道:“口是心非。”
秦惜珩脸上还红红的,赵瑾又亲了她一下,这一次却是浅尝辄止。
“不用怕。”赵瑾稍加正色,连脸上的笑都褪去了一点,说道:“你不喜欢这样,就没有下次。”
“我没有不喜欢。”秦惜珩说完便如方才那样去跟着学,但她隻刚刚受过一次,现在再来还是笨拙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赵瑾抿着笑,三两下之后便重新让气势占据了上风,她留给秦惜珩一口换气的空隙,听她说道:“我喜欢的。”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淮州
淮州对于宗政康而言,算不上熟悉。
刺史府在长庆,他少时体弱,关养在府中过了很多年,自小就没去过淮安道的其他州郡,只是经常听几个哥哥说淮州是何等的繁闹。
在他少不更事的那些年里,他做梦都想来淮州看看。
“谭公子。”外面传来敲门声,宗政康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知道到了饭点。
来人是仪安公主派来教习他的帐房先生,名叫曾岚。这人话不多,除了教他一些与帐房有关的事务,其他的一概不说。
宗政康吃完了饭,准备将上午对过的帐再对一遍,便听他道:“随我去见个人。”
“见谁?”宗政康问。
“来了就知道了。”曾岚领着他下了客栈的楼,穿过两条街道后,进了一间茶楼。
宗政康隻管低着头跟他走,直至入了一间厢房,曾岚才道:“这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女官许司簿,专管东宫的名录计度。”
隔帘被缓缓拉开,宗政康只看了这女官一眼,便迅速揖礼,“见过许司簿。”
“坐吧。”女官自顾自地先坐,给他倒了一杯茶。
宗政康不太敢喝,他半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想不通为什么突然来了太子的人。
女官拿出一张令牌给他看,问道:“认识这个吗?”
宗政康一看,只见上面刻着“仪安”二字,顿时愣住,不解地朝女官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