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发生不过十秒,祈颂在白娇说出那句话时,脸色已经黑青了。
她大步衝向两人,“够了!给我停手!”
奈何,两个女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季茜的礼服被撕扯开了,头髮凌乱不堪,但白娇也没好到哪里,她整个人像个疯子!
“白娇受了刺激疯了,快送她去医院!”
祈颂赶紧跟保镖下令,跟两个保镖一起衝上去把两人分开。
她扶起季茜,把人搂进怀里,压低声音:“冷静点!”
“祈颂,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她一个疯子,你跟她一起疯,不丢人吗?”见季茜冷静下来,只是身体还在发抖,她赶紧看向保镖拉着的白娇,“我理解你遭逢变故,但你也不该如此中伤我,白娇!”
然后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强行架着白娇往外走。
“放开我!我说的都是——唔!”保镖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周围的记者衝上去想拍白娇,都被现场的工作人员拦下来了,但是经过这么大一场闹剧,谁还能记得这是一场婚礼。
结婚的两个新人,季昭一脸惨白,新娘林欢一脸愤怒。
原本来观礼的宾客,此时也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祈颂看着现场的混乱,知道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她们一家,今后就别想在这里抬起头了,大脑飞速运转,她拚命想找一个说辞解释当前局面。
记者们见没办法拍到白娇,就转而奔向祈颂,举着话筒围住了她,“祈总,对于白女士说的事,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一个疯子的话,你们也信?”
“请问,季昭真的是你跟白娇的女儿吗?可是从她肚子里出生的女儿会有你跟白娇的血脉?你跟白娇借腹生子吗?”
记者犀利的最后一句问话让祈颂瞬间警惕起来,她一把抓住问话的记者,“你是哪家媒体?!”
她气得太阳穴抱起青筋,死死瞪着记者。
站在一边的季茜,脸色惨白如纸,虽然没说话,但看向祈颂的眼神,已经不如之前那么信任了。
“祈颂,你想威胁我吗?我是记者,我的职责就是报道真相!”记者毫不畏惧,依旧举着话筒,问出下一个犀利的问题:“祈总,上个问题你不能回答我,那下一个问题,你总能回答我吧!你和已故的容亦华是大学就相识的好朋友,你现在跟她的前妻传出这种事,你是不是早就做了对不起你朋友的事?”
“没有!”
祈颂大声反驳,“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容亦华的事,她的死,我一直很痛心。我跟白娇的交情好,是因为她是亦华的妻子,她们离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白娇,为了避嫌我连她的电话都没接!”
说着,就打开手机,直接暴露出通话记录,果然,白娇的电话,一个都没接。
记者争相拍照。
祈颂见状继续说:“容氏破产,白娇从一个锦衣玉食的豪门太太,变成如今的负债累累,她的精神除了问题,胡言乱语也不是不可能,各位只要设身处地地想想,难道不能理解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