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你不习惯睡地面的话。”阿尔兰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来,这次没有通讯器带来的失真。他好像没有明白荆榕问这话题的意义。
&esp;&esp;荆榕:“。”
&esp;&esp;626爆发出狂笑:“兄弟,你在想什么,我们还是老实买床吧!”
&esp;&esp;荆榕沉默不语,他保持了努力,挑起眉毛,对里面说:“真的吗,我想,我或许期待着与您共度良宵。”
&esp;&esp;里边沉默了好一阵。
&esp;&esp;“238390。”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没有感情的说道,“红灯街的电话。如果你想念那里,可以回去。”
&esp;&esp;“我没有想念那里,先生。”荆榕笑着说,“您别忘了,我还是您包养的情人。为您带来良宵也是我的义务。”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
&esp;&esp;看情况,阿尔兰是完全把这件事忘记了。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说:“我不需要这项服务,先生。”
&esp;&esp;荆榕说:“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一下您,您还有这项服务而已。您已经喂给了流浪猫一份鱼干,而流浪的猫都是会跟着回家的。”
&esp;&esp;他的语调平铺直叙,好像只是在说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一件世间公理,并没有什么投机取巧的滑头。
&esp;&esp;这让阿尔兰的思绪再度停滞了几秒钟。
&esp;&esp;荆榕提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微笑着离开了他的房间,抱起小黑猫,继续出门打车了。
&esp;&esp;这一片街区远没有红灯街附近繁华,最近的宠物医院足有十四公里,荆榕来回打车,给小猫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天已经黑尽了。
&esp;&esp;时尔洛斯的家具送货都要预约,最近的送货公司都被约到了两周以后,荆榕干脆就没有去逛家具城,扛了一张床垫就回到了办公室,将室内进行了简单的打扫后,就安置了好了自己和小黑猫。
&esp;&esp;626说:“要起名吗?”
&esp;&esp;荆榕说:“先不起了。”
&esp;&esp;他并没有什么起名天赋,在执行局的办公桌上养的仙人掌至今叫小绿。
&esp;&esp;小黑猫吃饱喝足之后,迅速地找到了安稳的地方进入了安睡。
&esp;&esp;荆榕也给闲逛时买来的游戏机充上电,把漫画们一字排开摆好。
&esp;&esp;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活动,文化却格外繁荣,看小说消遣是一件永不过时的事情。
&esp;&esp;看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九点半。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非常可怕的还在工作,荆榕去门口看了看,那杯咖啡甚至还在那里没有动过,中间的时间里,阿尔兰也没有叫外卖。
&esp;&esp;荆榕站在门边,很轻地按下门把手,控制着它回弹的声音,悄无声息地打开门。
&esp;&esp;办公室里一片漆黑,这间办公室没有窗,只有靠近桌面的电脑屏幕亮着,一片漆黑。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靠在办公椅上,头轻轻往后仰靠在颈枕上,双眼闭上,呼吸平缓。
&esp;&esp;轮椅被放在了另一边,靠枕被他调节了一下,连着腿的部分一起被升起来,像一张小床。他睡着时神情很静谧,袖口松开,好像这个小憩也是一件非常有仪式感的事情。
&esp;&esp;荆榕没出声,回自己房间里拿了一条崭新的干净的薄毯,回到阿尔兰的办公室,给他盖上被子。
&esp;&esp;睡梦中的人对外界的敏锐程度会降低,而在身上覆盖一点重量是让睡梦更安稳的办法。
&esp;&esp;荆榕给他盖上毯子的时候,阿尔兰·瓦伦丁的眉毛很轻地皱了一下,随后又放松了下来。
&esp;&esp;荆榕给他掖好被角。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的重要文件和资料全部都在面前的电脑上,不过荆榕没有看,他回过头,第一眼看到的是阿尔兰·瓦伦丁放在脚边的营养补剂。
&esp;&esp;航天局的标志,没有商标和成分表,不过垃圾桶里刚扔了两条剩余的包装。办公桌上还有一个杯子,杯子显然用来冲泡过什么东西,杯壁残留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esp;&esp;荆榕拿起杯子闻了闻,研究着这东西的成分。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那是维生素冲剂。”
&esp;&esp;他的声音带着点倦怠和未走的睡意,因而显得比平常放松,声调中也多了一些更属于人的气息。
&esp;&esp;“我没有服用阿片类兴奋药物的习惯。”
&esp;&esp;荆榕说:“我知道。”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常常被人怀疑有这种倾向,因为他的皮肤实在太过苍白,也过于清瘦了。
&esp;&esp;荆榕说:“那这是什么?猫咪冻干吗?”
&esp;&esp;荆榕捏着一条营养补剂条,起身对他晃了晃。阿尔兰·瓦伦丁裹着毯子靠在躺椅上,说:“是经过科学家合理调配比例的多元营养补充成分,可以当成正餐使用,宇航员们都在吃同样的东西。”
&esp;&esp;荆榕打开包装,吃了一口。
&esp;&esp;怎么说呢。
&esp;&esp;墙灰味道的冷冻午餐肉味道,中间还掺了玻璃渣子。虽然那是纤维颗粒。
&esp;&esp;荆榕说:“你每天就吃这个?”
&esp;&esp;他的声音也放得很低,不打扰这个环境中属于睡意的那个部分,他说:“我很会做饭。你请我去你家,我做饭给你吃。”
&esp;&esp;这个小小的建议并没有被阿尔兰·瓦伦丁放在心上,他复又闭上了眼睛,回到了他的小憩中。
&esp;&esp;荆榕没有看他的数据和资料,这一点他已经清楚了。作为一名特工,阿利克西会清楚他这么做的后果,阿尔兰·瓦伦丁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对他有一些超出理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