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说是你,谁都一样。”
太多女子幻想过成为陆衣了,王璇也是其中一员。
做男人才能做成的事,勇冠三军,保家卫国。
活得像个男人一样,不必去依附谁。
她甚至受其所激去修过一段时间兵煞,但以女子之身修行太过痛苦,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也让她很不适。
很快就放弃了,她终究不是那种逆流而上者。
“眼睁睁看着幻梦被碾碎,呵呵”王璇苦笑。
孟求彰没有再出言安慰,他在想那个得知被启国出卖后仍为其奔袭的将军,和昨晚唯命是从的女子是一个人吗?
自己真的成为她的夫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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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拓跋将军死了。”
“陆血衣?”
单膝跪地的男人点头,“是她。”
狼主叹了口气,“就差一点。”
他在营帐中踱步,想起那个中原人的承诺,‘也不知这笔交易是亏是赚。’
胸口的伤疤早已愈合,此时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陆血衣现在在哪?”
“已经卸下将军职位,进了孟府了。”
“好。”狼主沉默许久终于点头,“传令全军,往北收缩。”
他看着舆图喃喃自语,“三年至少三年修养,才有雪耻的可能。”
半跪着的男人忍不住开口,“大汗,这次给的是不是”
狼主鹰隼一般的双目盯住了他,“三座城,她值这个价码。”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些年启国军风尤烈,这副坚硬的盔甲他打不碎,只有启国人自己能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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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将军卸印归乡了?”乔家大公子乔年手撵一颗白子闭目沉思,“呵,这个月是第几个了?又是为了那位陆将军?”
“是啊。”叶旬啪嗒一声落下一子,“听说陛下又发了好大的火。”
“这群蛮子,只会硬来。”乔年睁开眼看见黑子的落点眉头一挑。
叶旬倒不像乔年这般怡然自得,“乔兄,陛下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最近边塞军心摇晃,明明已经打完仗了还是乱得不行。”
“是你走错了,叶兄。漠北,疥癣之疾;朝中武官势大,才是大患。这次不过是让他们看看”乔年轻轻一点,将叶旬一条大龙都逼入绝境,“这个启国,到底是谁说了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