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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四科,义以观通经,赋以观博古,论以观识,策以观才。四科兼备,便是全才英隽。

一般来说,锁院都在正月里,时长在一个月左右。判定锁院是否开始,就是看朝廷发布的省试知举官任命是否出来。一旦任命昭告而出,就要立即锁院,与外界隔绝。也就是说,任命知举官的日子,一般也就是锁院开始的日子。

当前,举子们大多并不知晓今次的知举官是谁,如此就可最大限度地避免考官与举子事先进行接触。因而与前代大不相同,本朝干谒官员,已经不能成为科考得中的关键。再加上糊名、誊录、祥定、对读等举措,本朝科举应试已形成了相当完备严谨的制度,也形成了相对公平公正的大比环境。

不过似韩嘉彦这般身份特殊的勋门子弟,大多都有渠道知晓本次知贡举的官员是谁。公平公正永远也只能是相对的,但不论如何,比起前朝,寒门子弟入仕之道已然拓宽了许多。

韩嘉彦与谢盛闲谈几句,便笑而道:

“本次应举,想必无疾兄应当能高中。”

“师茂兄何出此言?”谢盛疑惑。

“哈哈,本次知贡举的主官,是你的同乡啊。”韩嘉彦哈哈笑道,本次知举官范百禄,正是成都华阳人。

谢盛愣住,半晌才苦笑道:“师茂兄莫要拿我寻开心。”

“某可不是开玩笑,某确知今次的主考官是谁。正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谢盛打断,只见他神情严肃地拱手道:

“师茂兄不必告知于我。不论主考官是谁,天下举子都是同场竞技,考官也偏袒不得任何人,我知与不知,是否又是我同乡,皆无影响。”

怎么会无影响?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去了。不过,谢盛有他的持身之道,韩嘉彦还是颇为欣赏的,虽然这在她看来这有些迂阔了。

韩嘉彦默然片刻,笑而揖手:“无疾兄高风。”

“呵呵呵,师茂兄,你这是恭维我,还是贬损我呢?”谢盛半是玩笑地道。

“我是打心眼里敬佩你,我希望你我能同榜高中,以后我们便是同年了。”韩嘉彦道。

“承君吉言,愿能与君同年。”谢盛终于开怀笑了出来。

韩嘉彦随后又去西屋给母亲灵位上了香,出来后,已到了午膳时分。谢家老仆端了吃食上桌,韩嘉彦便也自然而然留下用餐。

谢盛身子尚虚,不能饮酒,他以茶代酒敬了韩嘉彦一杯,感怀道:

“我来汴京一月,这门都没出去几回,风土人情我也尚未认全。外界之繁华,似是与我无关一般。我是很想出去走走呀,似师茂兄一般,游遍大好河山,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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