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救他?!”
“错,是我们一起救他,还有阿丹阿青在外掩护,咱们换上夜行服,先潜行过去。”
“夜行服就一套!”
“我不用,我黑布蒙脸就行。你换上夜行服,以你为主。”
“师兄,你疯啦!你这是在与茶帮为敌。”韩嘉彦瞪大了眼睛。
浮云子飞快说道:“我不是与茶帮为敌,我只是要把水搅浑。师妹,你要知道,你娘亲和咱们师傅的事,可能远比咱们当初猜想得要复杂得多,从上到下牵扯了多少人与事,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咱们只有把水搅浑,那些沉在水里的大鱼才能浮出来,我们才有可能查明白当年的事。为此,我必须要把你这杆旗帜竖起来,你必须要做这个银面彦六娘,有你这面旗在,我们查明当年之事才算是摸到了门路。”
说罢他忽而向远处打了个呼哨,这次呼哨声更大,犹如夜枭呼鸣。不多时,远处夜幕下,有一个黑影从白矾楼的庭院中窜过,身手极其矫健地爬上了二层飞虹桥的檐顶,轻轻踏着瓦片,向着二人快速跑来。
此人穿着夜行服,蒙着脸,压根看不清样貌。但韩嘉彦还是轻松认出他来,他正是长臂猿翟青,攀爬是他的看家本领。
“师父、师叔。”翟青拱手向浮云子、韩嘉彦见礼。
“外面情况如何?”
“有官府衙役在包围白矾楼,事情似乎有些不对。”翟青道。
浮云子沉吟片刻,道:“不妙,这可能是个局。师妹,你必须尽快动手,来,把剑卸下来。”
翟青背后背了一个黑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什,此时依言将其卸下,双手托起,毕恭毕敬地呈给韩嘉彦:
“师叔,您的剑。”
已然换上夜行武服的韩嘉彦看了一眼浮云子,叹了口气。将银面摁在脸上,束紧脑后绑绳,随即她抬起双手接过翟青手里黑布包裹的剑。唰,她将黑布扯开,一柄通体青绿的宝剑亮了出来。
剑长三尺宽四指,鞘革层华似龙鳞。柄长九寸格似翼,剑缑旋迭如龙骶。镡如龙吻穗如须,出鞘嗡鸣似龙吟。剑脊清透亮如镜,剑锋寸芒寒如星。
谓之曰:龙尧。
李师师放下酒盏,有醉意上涌。今日陪这位侯鹏远侯转运吃酒,真是累极,对方酒量极大,千杯不醉。哪怕是久经风月场的李师师也是少见。
这会子,雅间中他的随行幕僚都醉得东倒西歪,压根直不起身来。他还是兴致勃勃地与李师师聊着,满面红光。
李师师只能耐着性子陪着他,只因他手里握着建茶的分销权,白矾楼的东主也想分一杯羹,叮嘱她一定要好好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