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调阅卷宗时,帮助我的同僚向我诉苦,说是府里最近严抓托关系查架阁库的事,让我赶紧查完,悄悄走了,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不然他要担不小的干系。
“我问是怎么回事,他说是开封府现任士曹参军家里出了蹊跷事,闹鬼,请了个白傩面女冠去做法驱鬼。他还失忆了,矢口否认自己曾调取了士曹的宅户变迁记录,并且说调取签字不是他的签字。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到现在还是一笔糊涂帐,知府下令严管檔案调取查阅。
“我当时心中非常震惊,询问同僚细节。同僚说,这件事发生在今年二月,现任士曹参军当时查了治平三年的记录。
“治平三年的开封府士曹参军正是家父呀!”
(长评加更二)
“那治平三年的宅户变迁记录,况知兄可查了?”韩嘉彦连忙追问道。
“查了,虽然冒了点风险,但当时也恰好是顺带着看了,并且我当时出了开封府,就凭着记忆及时将那几条宅户变迁记录默记了下来。”一边说着,龚守学从自己的褡裢里取出了一个皮革包袱,包袱里面是一些重要的文书。他从其中抽出一张纸,递给韩嘉彦。
浮云子与赵樱泓都凑了过来一起看。
这纸张之上一共有十来条记录,是治平三年全年的仕宅变迁内容。这内容是按照整个开封府的里坊来条分理析的。这一整年仕宅契约变化并不多,但这些记录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任何问题。
赵樱泓感到不解,问道:
“这有甚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龚守学道,“但没有问题,才是问题。”
“甚么意思?”浮云子和韩嘉彦也糊涂了。
“我抄下来的这几条是记录之中用红批标注变动的内容。
“我父亲在担任士曹参军时,曾将整个汴京的仕宅做了汇总名录,且手抄了一份留在了家中。无限好文,尽在52书库 52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