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官家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年这起案子的情况。”韩嘉彦语调轻松地道,“不知道,您这里知晓多少内情?”
到底还是问出来了……赵樱泓瞥了一眼身旁的韩嘉彦,又看向眼前的周四叔,见对方的神色已然沉凝了下来。
他果然是知情的。
“长公主……您喝茶……”周四叔见赵樱泓看他,忙堆起笑脸,劝道。
“嗯,好。这茶是好茶,不比宫中的差。”赵樱泓迎合道,她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忽而不经意地问出一句:
“您家院子里的那条细犬,瞧着可真威风,比宫中也不遑多让。”
既然有我在场如此难开口,那我就推你一把罢。赵樱泓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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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叔闻言,神色一紧,已现出几分慌张。韩嘉彦没急着开口,堂屋之内安静了下来。难捱的一阵沉默后,周四叔忽而起身,向二人跪拜而下。
“唉!四叔您做甚么,快起来。”韩嘉彦连忙去扶。
“请长公主、官家宽恕韩府罪责,小人一辈子为韩府效力,实难出卖府中人啊!”他激动不已道。
“周四叔,您起来,我们不是来问罪的,过去的事已然过去了,我可以担保,韩府不会遭到责难。我们只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甚么,您说出来,您自己心里也舒坦了。”赵樱泓道。
韩嘉彦见他不愿起身,长跪不起,自己也不好强扶,故而蹲下身来,道:
“当年的事与您到底有甚么关系?那被害的仆妇到底是谁?为什么她手中会拿着一幅画?那幅画里面又到底画了甚么?”
她这一连串问题,仿佛连环箭一般,射穿了周四叔的防线。他忆起当年事,已然是老泪纵横,久久难以平静。
韩嘉彦好不容易将他扶起来,坐回椅子上,又为他顺气。半晌,他才稍稍平静下来,道:
“那被害的仆妇,是小人的前妻啊……鸢娘她……”话及此,他已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四叔,您缓口气,慢慢来,慢慢来。”韩嘉彦安抚着,掐住他背后的心脉穴位,为其疏通心血。
她看向赵樱泓,赵樱泓与她目光相碰,她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动。
赵樱泓舒了口气,待周四叔面色逐渐恢復,她才道:“当年发生了甚么事,您慢点说,我保证不会牵累到您如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