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告诉她,局势一切都好。
&esp;&esp;其实陈可秀也看出来了,要是局势不妙,肯定是着急忙慌的,哪能写封信,东拉西扯的。
&esp;&esp;她也很认真的回了信,告诉他家里的情况。
&esp;&esp;如意会说的词儿变多了。
&esp;&esp;也更加皮了。
&esp;&esp;一个不注意,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能被如意搅和。
&esp;&esp;欣喜地告诉邵卫国,安安居然不是哑巴,已经会叫妈妈了,只不过管林姐叫姐。
&esp;&esp;管安安叫做啊啊。
&esp;&esp;口齿跟他的形象不符,看着是个安静清秀的小孩,不过只要一张口,完全就是口齿不清,说话的音节模模糊糊的。
&esp;&esp;安安也不是傻子,甚至会生气的,也是正常小孩。
&esp;&esp;还告诉他,这边过年的情况。
&esp;&esp;又参加了知青们的联欢会,安安和如意都很高兴,性格看起来也算开朗。
&esp;&esp;也告诉他,邵梨子去上学了,和她的关系还行,目前看来算是一个还行的小姑娘。
&esp;&esp;快要入冬的时候,她找到了一把龙爪果,还偷偷送过来给她尝鲜。
&esp;&esp;邵母也安静了。
&esp;&esp;村里的人都还算和善。
&esp;&esp;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烦恼。
&esp;&esp;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全部打包寄过去。
&esp;&esp;甚至给两个小孩的手掌上,涂满了墨水,让他们摁了两个巴掌印,给她爸送过去。
&esp;&esp;活跃经济的春风吹满地,吹开了胳膊吹开了臂。
&esp;&esp;不知不觉,在帽儿上大队,已经生活了一年多。
&esp;&esp;安安和如意,已经到了可以学点东西的年龄。
&esp;&esp;村里没有幼儿园,陈可秀也没打算送,启蒙是林姐和她一起做的,偶尔还有过来的知青们。
&esp;&esp;安安的口齿依旧不清晰,语言组织不太能跟得上大脑。
&esp;&esp;陈可秀操碎了心,每天都在训练他的语言。
&esp;&esp;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烦心事。
&esp;&esp;转眼到了要送别的月份。
&esp;&esp;所有的知青,都要去参加高考。
&esp;&esp;大队里也没有阻拦。
&esp;&esp;因为这会儿很忙。
&esp;&esp;帽儿山大队一直产量突出,包产到户的政策下来,这里是第一批量土地的地方。
&esp;&esp;虽然只是承包土地,没到下放的时候,群众的热情高涨,大队里也很忙。
&esp;&esp;而知青们这些外乡的,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esp;&esp;都可以回城了。
&esp;&esp;再过两个月就是高考了。
&esp;&esp;去年的高考,来的猝不及防,他们没有准备好,所以留下来的知青没有一个人参加的。
&esp;&esp;当然,也是因为,没有得到高考的名额,再回城去办理,也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而且大队没有接收到,大家都可以离开的政策,是不会给那么多的假期的。
&esp;&esp;毕竟去年的高考,正是秋收的农忙季节,所以谁离不开。
&esp;&esp;现在学了一年多了,生产大队的门终于打开了。
&esp;&esp;个个都思乡心切,也想赶紧离开,通通选择了这一年的高考。
&esp;&esp;陈可秀没有什么可送的,只能说几句吉祥话。
&esp;&esp;大家都很高兴,因为终于能回去了,熬的时间短的有四五年,有的时间长短七八年。
&esp;&esp;年龄最大的都25岁了。
&esp;&esp;大好的光阴,最美好的年华,都埋在了生产大队的谷堆里,而他们依旧保持着良善。
&esp;&esp;或许忧愁过,也偷偷哭过,埋怨过,但是没有愤恨世俗和阴暗的心思。
&esp;&esp;就像过年的联欢会一样,大家唱着歌,念着散文诗,哪怕平时也会有一些小矛盾,在这一刻都显得不重要了。
&esp;&esp;陈可秀看着大家笑,然后看着她们又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心里五味杂陈。
&esp;&esp;其实大家来的时候,有的年纪小的才十五岁,年龄大的十七八岁,硬生生扛着离家悲痛,陌生的农活,还有村人排挤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