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把粥熬上,两人坐在客厅沙发。许诗晚已经把文献找了出来。
“宋老师,文献都在这里,你可以看看。”
话音刚落,许诗晚就把文献给她推了过来。好似两人本来就是要处理这件事情一般。
宋韵成总觉得这样的许诗晚和她好似隔着一层屏障,她有些不高兴。
许诗晚已经把文献翻来,“前面的我觉得不用过分深究,但从这里——”
“许诗晚。”
这一声,音色极轻极浅,飘进许诗晚耳廓,让她呼吸都慢了一分。
宋韵成迎上许诗晚的目光,她一字一顿道: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许诗晚愣住,“为什么?”
“想跟你聊聊。”
“最近。”
许诗晚心跳的很快,耳尖隐约有些红,她眨了眨眼,好似有些不知所措。
宋韵成正要开口,她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有电话进来,宋韵成划开听筒,那边说了什么,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把许诗晚悸动的心从头到尾浇灭。
是叶漫。
轻浅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隐约听到叶漫今天约她去做什么,许诗晚心紧了一瞬。
挂断电话后,宋韵成正准备起身去看看粥,却听见许诗晚开口道:
“那个,韵成,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
“粥我自己可以。”
宋韵成偏过头,发现许诗晚小小一隻,坐在沙发另一侧。她的外套滑落了部分,露出莹润可爱的肩头。头髮遮盖住颊面,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似乎觉得不够,她又补了一句:
“我挺拿手的。”
但仔细听,能辨别出其中的几丝逞强。
宋韵成觉得许诗晚很像她幼时家里养的那隻小团子。既胆小,又胆大。有时候会试探着探出头,看看你在干什么,也会小心翼翼地伸出肉垫靠近,但也只有那么一丁点勇气。当受惊或者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它又会躲着你,你一靠近,它就会逃窜后退。
许诗晚本来以为宋韵成会离开。
没想到,旁边的位置塌陷了一瞬,紧接着微凉的触感滑过她的肩头。
宋韵成帮她把针织外衫提了起来。
四目相对
宋韵成那双眼睛清冷干净又透彻无比,好像篱落疏疏下遮盖住的溪流,又好似星垂平野的皎皎明月,隻一眼,便足以令人怦然万里,好似可以容纳海纳百川,也可以攀登高峰。
许诗晚呼吸乱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