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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好像有几波记者走过,吵闹声一片。紧接着,好似发现了其他俱乐部的运动员,又一拥而上。而消防通道内寂静无声,只能听见许诗晚和万姝极轻浅的呼吸。

闷热的天气,紧张的氛围,让许诗晚的神经紧绷,细小的汗从额头滑落。外面好似有几辆车开动和记者的叫骂声。猛地,她又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也沁出了汗。

她手指不断收紧,把万姝护在身后,一片静谧中,手机那头却传来声音。

适时,门被推开。逆光下,宋韵成的身影落拓纤瘦,五官半隐于光线下,朦胧柔和了不少。她的五官清冷却足够博人眼球,那双浅淡的眼眸晕出几丝润色,眼角拖曳出浅痣,架着金丝边眼镜有种疏离感,好似山间的风。

电话的尾音与面前人说话的声音交织重迭,嗓音如寒冬的凛冽的风,又好似旱霖久遇到的泉,天生让人神往。只听她道:

“别怕,是我。”

而后,宋韵成挂断了电话。

人们总说,在危机时刻,因为环境而出现心跳加速,而恰巧此时碰见了一个人,那么,也许会把环境引起的心动理解为这个人让她心动了。这就是吊桥效应。

可许诗晚觉得,人是一切情景的赋予体。心跳的很快,可如果对面的人你实在不感冒或者讨厌,自然也会排除那份选项。

她会觉得悸动,只因为那个人是宋韵成。

从市体育馆到珠彦体育车程不长,秦芝没有选择走紫荆树大道,反而走了另一侧的柏油路。天边云层压的越来越低,空气中涌动着燥热因子,闷闷地,好似快要落雨。

负一楼的消防通道被堆了很多杂货,空气中还有些刺鼻的味道。许是在消防通道呆久了,许诗晚和万姝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很好。简单说了两句后,宋韵成不动声色地开了窗户,有风透进来。

许诗晚一般不会晕车,今天这一遭,大抵是生理期最后几天加上中午没吃饭,才会有些反胃。

许诗晚看着宋韵成,其实还想问什么,开了个头,却止不住干咳起来。宋韵成拧开矿泉水递给她。许诗晚慢慢抿了几口,心底的恶心劲儿才消散了些。

手机不断震动,工作群不断弹出信息。刚刚许诗晚才接受到策划延迟的稿件,但晚上截止,她只能撑起身子回復。

余光看见许诗晚回了策划部消息,而后她放下手机,闭了闭眼,好似要强压住不适。

忽地,手腕被冰凉的触感包裹,许诗晚猛的一惊,抬眸,却对上了宋韵成那双深邃如汪洋的眼眸,好似裹着海风向她袭来。

许诗晚抿了抿唇,宋韵成先她一步开口,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不用开口说话。”

“听我的。”

“说话会更不舒服。”

晕车的人,如果按摩虎口大拇指,会缓和很多。许诗晚敛眸,看着那双修长骨感的手,没再有了动作。手上的触感真实存在,虽然不过几分钟,却让许诗晚的心平静不下来。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许诗晚的眼眸里也落下了细碎流光。她脑袋里装了很多东西,有关于工作上的,有关于宋韵成的。可现在脑袋昏昏沉沉,所有事情好似毛线一般揉成一团球,让她理也理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