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成站在客厅中间,她突然觉得,以后可不能放任许诗晚这么喝酒。
虽然她现在也分不清,自己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是哪里冒出来的。
走到沙发边坐下,在许诗晚的殷切注视下,宋韵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苹果汁。
她有些好笑地问:“你什么时候榨的?”
如果说刚刚是微醺,那么现在,许诗晚是彻彻底底的醉了,完全没有意识。她撑着脑袋看着宋韵成,语气好似有些酸:
“刚刚。”
在你扶董橘回去的时候。
许诗晚的眼眸湿漉漉的,左侧鼻梁的浅痣也透着粉,她有些兴致缺缺,长翘的睫毛抖着,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
许诗晚开口道,“去睡。”
许诗晚好似被这句话点醒,小脸酡红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直起身,看着宋韵成,向前,凑近了距离。
醉酒的许诗晚现在全没了意识,说话做事全凭本心。
她盯着宋韵成的眼睛,笑的很亮,好似满天星铺满她的眼眸,声音软糯,尾音还带点小勾子,只听她说:
“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认识你的?”
宋韵成也没想到,今天董橘来这趟,直接闹出了两个醉鬼。
感觉到距离凑近,宋韵成的呼吸都沉了几分,许诗晚竟然直接抵在了宋韵成肩颈处,喃喃道:
“是那个下雨天,我踩着凳子,看见了音乐教室的你。光影落在你的身上,美妙的音符从你手指倾泻而出,我真的觉得美极了。但是,当时我摔倒了,还逃跑了……”
说完,许诗晚闭上了眼。
睡着了。
而宋韵成的侧脸绷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曜的眼眸明明灭灭着涌动的情绪,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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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代价就是,第二天晨起的精神消亡。许诗晚转醒的时候,头还有些痛,她半撑着直起身,发了好一阵呆,才下了床。
是她自己的问题。她有起床气。所以每次都会缓好一阵,等没那么气,也等脑子清醒。先祝夫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客厅里透进来阳光,勾勒出浅淡的轮廓,应当是中午了。
被阳光刺的晃了一下,许诗晚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看见了坐在窗边办公的宋韵成。
许诗晚首先看见那双纤细又骨节分明的素手。淡青色脉络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正随着她的敲击减键盘的动作起落。她的指尖骨节透着着淡粉色。
她穿着简约衬衫,冷白调的皮肤隐在其之下,线条柔和的侧颜轮廓一路向上,是挺直的鼻梁,架着金丝边眼镜。就连眼角的浅痣都透着冷调,好似清冷的月,意外有种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