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晚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近,一时失神,手指微动,几声脆音飘荡在空气中。
直到宋韵成站在她旁边,她还在出神。
“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韵成的嗓音很特别,声线偏低,清隽如玉又透着独有的冷冽,飘进她耳廓。
许诗晚现在脑子有些乱,最近几天冗杂的事情过多,她的大脑超负荷,而宋韵成周身浅淡的初雪混着薄荷的清香,更是扰乱着她的思绪。
见她没有回答,宋韵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温度没有升高,放下心来。而后问道:
“还想吐吗?”
许诗晚摇头。
现下,已经好多了。
昨晚齐月闹那么一出,也多亏了宋韵成。
许诗晚隻记得自己脑袋晕晕沉沉,心底那股恶心劲儿还未消散,站在门口听齐月骂骂咧咧半天,实在是浑身不舒服。
原来,她的房间和齐月的也就隔了一堵墙。可能自己吐的时候确实动静有些大,吵到了旁边。
宋韵成昨夜出来的时候,许诗晚迷糊中记得她自己没了力气,正倚在门边。
忽地,身前笼罩一个身影,只见宋韵成走到自己面前,先俯身询问自己的情况后,转身向前把齐月逼到客厅中央,冷声让她出去。
虽然宋韵成当时没有说‘滚’这个字眼,但那种情况下,她冷声地‘出去’,和董橘炸了的附和,都让齐月心底又羞又恨。
齐月走后,依旧是宋韵成替自己收拾了一地狼藉。可当时她不舒服的厉害,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鲜珠负
可许诗晚就是知道,有宋韵成在,她会很心安。
“谢谢。”
听到这话,宋韵成垂眸看着许诗晚,她知道许诗晚的未尽之语。
而坐在她面前的人,眼眸澄澈透亮,好似浮动着细碎流光,可脸色依旧很白,像隻生病恹恹的小猫。
“我和你之间,不用这个字。”
宋韵成环视了这个琴房一眼,黑色钢琴助力在细致雕刻的木质台上,墙角摆放着一些小乐器,另一边有一盏柔和的灯,整个色调白的简单。
宋韵成撑在钢琴边,而后问道:
“怎么突然想来这里了?”
和许诗晚这一个月相处下来,她也多少有了更深的了解。许诗晚私底下很小姑娘,闲不住,喜欢追剧,喜欢看书。但就是坐不住。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来琴房的。
“就突然,想来看看。”
站起身,光晕落在许诗晚眼睫,她轻眨了下眼,适应光线后,手指蜷在身侧,不自主揪着衣服,看着宋韵成再度开口,问出了心底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