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漫喝了两口,看着她,眼神示意了一下。许诗晚不明所以,但还是坐在另一侧的沙发边。
一瓶酒很快下肚,清脆的易拉罐脆响落下,叶漫这才进入正题,她直盯着许诗晚,眼底情绪压低,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声音很沉,“你,是不是坚持不下去了?”
许诗晚不明所以,刚刚难过的情绪还未抽离,但现在却有薄薄的愠怒。
“你在说什么?还有,谁让你随便进我房间。”
叶漫开了第二瓶啤酒,已经喝了一大半,她的语气也不算太好,一字一顿:
“你就回答我,是不是?”
她低着头,单手握着易拉罐,看不清楚情绪,“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也许这种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但是你怎么告诉我的,你说你们是你们,我只是个局外人。所以,你现在又要畏惧退缩,放弃了吗?!”
许诗晚的心好似被人拽住,她虽然惶恐怯懦,但并不代表她能忍受和宋韵成分开的痛苦。
敛着眼眸,压下心臟抽丝剥茧般的痛,她回:“我不会。”
叶漫抬眸,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想从许诗晚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丝裂隙破绽。
但并没有。
良久,叶漫指了指眼前的酒罐,“你……你喝掉这瓶后,我跟你讲些事情。”
静默片刻,她补了句,“有关梁老师的。”
—
道路两旁的树木绿植不断倒退后移,暖阳渐移,车辆不断穿行。
刚刚叶漫拎着罐装啤酒进来,跟她说了一些话。
许诗晚本来就极度压抑,又喝了一罐啤酒,虽然度数不高,但酒意刺激还是能让各种情绪被放大。
到最后,心底还是难过得紧,她低着头髮呆,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叶漫走后,她也被宋韵成拉了出去。
从红绿灯左转向前,穿过银杏大道后,顺着指引向前,许诗晚看着这条路,眼底难得的产生了几丝别样的情绪。
她并不陌生。
是去墓地的路线。
云层稀薄,凉风拂面,两人从车上下来,顺着台阶向上走去。绕过旁边的绿植树木,走到墓地中间,许诗晚走的很缓,说不清是什么心底作祟,她有些怕,也有些恐慌,反正心不在焉。
忽地,一个踏空,她没踩稳,趔趄向前,却被一隻修长有力的素手扶住。
宋韵成道:“小心。”
许诗晚低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