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很荒谬,可没有办法形容这种感觉,隻一瞬间,就像是裂隙中有一束光迸发透进来。此后,你存在的每个瞬间想起来,都会欣喜万分。因为她我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我才明白自己的性取向。”
很难用言语形容宋韵成这一刻的感觉。
明明她很冷,也不善言辞,可每当谈到许诗晚,她总会想到许多美好的词汇勾勒描摹,是心之所向,油然而生。
甚至于,当她将心底说述真切说出口,她才发现,她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爱许诗晚。
“爷爷,抱歉。本来是打算整理完国际围棋会议的资料,给您过目后,才坦白的。”
宋弘儒从听她说的第一句话开始,握着茶杯的手就不断收紧,滚烫的茶水溢出,沾染着古铜色的皮肤灼红,他却毫无察觉,隻盯着宋韵成,那张堆满皱纹的脸此刻浮现出怒意,甚至有些微抖。
宋韵成的话音刚落,那茶杯就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空留一声巨响。
“你……你……”
宋弘儒被气的浑身直抖,老态的眼底发红,咳嗽不停。宋锦芊在一侧给他拍背顺气,宋韵成其实想上前,可又怕宋弘儒动更大的怒火,便只能站在原地。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被延缓放大,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挑动到三人的神经。空气中好似有一层厚厚的灰积压落在几人肩头,看不真切。
“所以,你这几天缺席封闭训练室,是为了她……”
“是。”
“前几天那晚,大半夜从祖宅开车回去,是为了看她……”
“是。”
空气沉寂的可怕,好似一潭死水。
“还有什么要说的……”
宋韵成看着宋弘儒,沉默不语。
宋弘儒又问了一遍,“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宋弘儒本以为会听见宋韵成的辩解,可面前之人只是站在不远处,沉默着不开口,就是铁了心的要倔到底。
宋弘儒气不打一出来,拿起旁边的茶杯直直向前砸去,“你给我滚!”
没成想宋韵成根本不躲不避,那茶杯便直接砸在了宋韵成额角,红晕一片,紧接着便是落地的脆响。
宋弘儒也没想到她根本不躲不避,各种情绪交织,最后怒意翻涌着让她滚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眉骨处滴落几滴茶水,那处红肿也愈发明显,伴着轻微灼痛。宋韵成沉默着摘下眼镜,擦拭掉上面的水痕。
很快,宋锦芊拿着药膏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