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闪光灯,画面切转到当她走进办公室同事们在身后议论纷纷,舒引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直觉告诉她似乎与她有关,她努力去听,突然好像听到了他们在议论着裴染,那道闪光灯拍下了她和裴染的亲密时刻,顿时漫天的流言蜚语从身后向她袭来。
场景又瞬间转到初中时练琴室的场景,父亲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眼里满是轻蔑和深深的厌恶,还拿着那根她最害怕的木尺,指着她道,“我对你真失望。”
“爸爸,我。”舒引顿时有些慌乱的喊着面前的父亲。
“你也配做我的女儿?”他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笑话,不屑的冷笑一声。
父亲话语刺的她生疼,舒引顿时有些难以呼吸。
舒引猛地惊醒过来,裴染被身旁的人吵醒,见状下意识想将她搂进怀中安抚,舒引伸出左手製止住了她的行为,另一隻手无力的忙抓着身下的软被仿佛像最后一道防线,双眸中情绪还在不断翻腾对在一旁的裴染道,“你别过来。”
听到舒引格外冷淡的语调,裴染有些被刺痛到,但看到眼前的人此刻倚靠在床头,半阖着眼,额头上全是出得冷汗,还是出声温柔的安抚道,“没事,我在呢。”
裴染的体贴在此刻却像在对舒引的凌迟,舒引咬了咬唇,半晌,还是开了口,“我有话想跟你说。”
舒引陡然颤了一下,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一定要现在说嘛?”
“嗯,我想跟你说。”舒引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语气坚定但眼神却有些躲闪。
“你想说什么?”裴染带着一丝颤抖的声线问道。
“你值得更好的人。”舒引说的委婉,像她往常一样体贴的点到为止。
昨夜兰宵的电话舒引承认让她一瞬间迷茫了,这段时间以来纵容着裴染的靠近,沉迷于她带来的心动,让她一时之间忽略了自己身上一直以来的枷锁,忽视了将要面对的世俗舆论,忘记了裴染将来会因她将被置于怎样的风口浪尖。
在听到舒引说出口那一秒,裴染一愣,一瞬之间有些慌了神,着急的用目光去搜寻舒引脖子上的项链,却发现舒引的脖颈处早已空无一物,顿时整个人坠入冰窖。
原来只有傻傻的我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