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父亲的凶手在董事会举办过后不久就被海城警方抓获。
据嫌犯交代,事情原委是由于施工方拆除原有墙体时,碎石砸中了裴染的父亲的后脑,当场不治身亡,害怕事情暴露,便没把人及时送治,而是将这个秘密一同埋进了教学楼新砌的墙里。
事已查明暂时告一段落,裴染的态度却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最近的她总是在有意无意避开舒引。
比如,某个下雨天的夜里,房间里暗的看不见一点亮光,她只能凭裴染的呼吸判断她还未睡着。
舒引听着外面淅沥的声,想解释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最终陷入了沉默。
总觉得这些天,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已经让她有了些恍惚感。
裴染和她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屏障。
办公室里。
舒引微微皱着眉头,细长的左手捏着手机的尾端。
哒,哒,哒。
手机有节奏的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打在手掌上,似乎是在帮她整理着繁乱的思绪,思来想去后她选择拨通了唯一有‘正常’婚姻关系的朋友—瑞灵的电话。
“怎么了?舒总经理,找我什么事呀?”瑞灵接的很及时。
“瑞灵,要是你做了一些事让你家老唐生气了,你一般怎么办?”舒引问的委婉,她第一次问关于情感的问题不免有些尴尬无措。
“哎哟,舒总经理这是惹谁生气了?不会是裴染吧?”似乎察觉到什么,瑞灵在电话那头笑的放肆,“那你得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就…最近不太理人,而且回学校宿舍住了,这应该是生我气了吧。”舒引揉了揉太阳穴。
“嗯?这就同居了?你这身份,和一个年轻女孩同住说出去不太好听吧?”瑞灵宛如盲生发现了华点,在电话那头惊讶道。
“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她已经很久都没理我了。”舒引再次强调道,语气中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瑞灵惊讶道,“舒总经理,也有今天?那要不试试去献点殷勤?”
“献殷情?”舒引重复了一遍,似乎在思索着怎么做。
“是这样,首先得先见着面吧,我一般撒撒娇就好了,但这一招对我家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百试百灵,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就不知道吃不吃这一套了。”瑞灵担心。
傍晚,一辆白色奔驰停在克礼劳音乐学院钢琴系的门口,
拜访完老师的舒引,看了看时间,将车开到了裴染正在上课的教学楼前,舒引看了眼副驾上来之前特意买的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