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每个见不到舒引却想跟她说话的夜晚,她把想说的话都藏进音乐里,藏的再深点,再深点。
另一边,得知舒引要离婚的消息,瑞灵忙约了舒引出来,下了班,舒引开车来到了离克礼劳学院附近。
“你当真要离婚?”一上车,瑞灵就问出了那个让她惊讶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的问题。
“怎么每个人听到我说要离婚都这样,怎么?孟子岑有这么好吗?”舒引强装轻松的扯了扯嘴角。
“因为裴染吗?”瑞灵接着问道。
听到这个名字,舒引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一言不发地看着车窗外。
“你这个表情,不会是…分手了吧?”瑞灵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说道。
舒引低着头,没说话。
“你还好吗?”瑞灵见她情绪愈发不对劲。
舒引抬头,勉强撑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故作轻松道,“我很好啊。”
目光交错,内心被瑞灵担心的眼神触碰到,瞬间眼泪却再也止不住的从微红的眼眶涌出。
瑞灵见状赶紧拿来纸巾递给舒引,见她抹着眼泪在一旁止不住的叹气。
舒引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忍不住苦涩的笑了下,“哎呀,真的没什么的。”
“我现在每天早上,化妆时都对着镜子告诉着自己,不要去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人不能贪得无厌,不能什么都想要。”舒引试图让瑞灵安心,也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瑞灵看着她,叹了口气,“你这说的自己信吗?”
舒引红着眼看着她,倔强又幼稚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不关心别人,我隻关心你,你…反正我永远都在。”在外面永远看起来都是那副坚强模样,瑞灵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
瑞灵的关怀让她委屈的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落叶不知秋去,下雪方知冬深。
“雪终究会停的。”舒引看着窗外呢喃道,心中默念道,你也是,裴染,忘了我吧。
但可不可以,忘记我,慢一点。
这半个月,几乎每个难眠的夜晚,舒引都是点燃了一根又一根女士香烟,吸了一口又一口,每次都是停顿了几秒,缓缓吐出,纤长的手指无力的夹着细烟再次耷拉下去。
今晚,她像往常一样靠在沙发椅背上,望着空气中弥散着寂寞的雾霭,目光扫过窗外远处的灯火霓虹,盯着指尖飘散起的烟雾又坠入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