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那是自愿的，我们牛虻山又没逼他们来。”
&esp;&esp;“你们首先开设赌场就是不对的，赌那么大，完全没有节制，赌额大小没有上限，那也是犯罪行为，而且你们还存在出老千的行为，我没说错吧？”
&esp;&esp;“那是个人行为，我们也管不了。”
&esp;&esp;“那牛虻山是你们的地盘，任何事发生在山上，你们都有义务监管，难道每个人做坏事都被叫做‘个人行为’，那警察局检察院法院还用存在吗？”于浩海看他一双眼睛眨来眨去，完全不懂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是不是犯罪你现在一时片刻还弄不懂，先说说你的经历吧，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
&esp;&esp;“我？我就是……从小就学牌九、花牌、麻将、扑克、老虎机……”
&esp;&esp;牛萌萌越说于浩海越无语。
&esp;&esp;“去年我出师了，父亲说有赢得太多的人在山上，我出手玩两把，捞回本钱就行了。”牛萌萌道。
&esp;&esp;这倒是跟艾登从他的下属蒙佳那里问到的证词是一致的。
&esp;&esp;“那变异人是谁送你们的？”于浩海问道。
&esp;&esp;牛萌萌看着他，他已经知道变异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了。
&esp;&esp;“萌萌，你涉世不深，还有挽救的机会，这些罪行，都没有着落到你的身上……”于浩海劝道。
&esp;&esp;艾登在外面认真做着记录，却感知到了方倾在一边的焦躁和逐渐加深的呼吸，从于浩海说“萌萌”开始。
&esp;&esp;“方倾，这是一般问话的方式，没有掺杂别的什么感情，你别往心里去。”艾登提醒道。
&esp;&esp;“嗯，我知道。”方倾皱了皱眉，抹了一把额头微微沁出的汗，透过镜子往审问室里看。
&esp;&esp;“那你跟我赌一把，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esp;&esp;“又赌？”于浩海无奈道，“好吧。”
&esp;&esp;牛萌萌从兜里掏出三个红色的骰子，放到桌上：“赌大小，你赌什么？”
&esp;&esp;“你先说。”
&esp;&esp;“我赌小，谁小谁赢。”
&esp;&esp;“行，”于浩海点头道，“输了你不但得告诉我，还得把那笑哈哈检察官的钱都吐出来。”
&esp;&esp;牛萌萌不屑道：“行。但你输了，你就得满足我一个愿望。”
&esp;&esp;“行。”
&esp;&esp;艾登不禁叹气道：“我以为我的笑容能迷惑他，结果还是输了，还被他起名‘笑哈哈’。”
&esp;&esp;方倾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心里煎熬地像被猫抓着一样。
&esp;&esp;牛萌萌以左右手为骰子罐子，上下左右剧烈地摇晃三颗骰子，哗啦一声，将他们扔到桌子上。
&esp;&esp;三颗骰子一阵颤动，最后停下，三个一。
&esp;&esp;“我赢了吧？”牛萌萌兴奋道，“于浩海，我，我想了很久……”
&esp;&esp;“我还没扔呢你怎么知道你赢了？”
&esp;&esp;牛萌萌一愣：“我这是三个一，你顶多跟我平局。”
&esp;&esp;“那可不一定。”
&esp;&esp;于浩海将三颗骰子悉数捡起，在手心里一顿乱晃，忽然啪的一声巨响，用力拍到了桌上！
&esp;&esp;这响声让牛萌萌忍不住立刻缩起脖子、抱住了头，震惊了很久，才胆战心惊地看向桌子。
&esp;&esp;骰子们都碎了，一个点都没有了。
&esp;&esp;“这是零。”于浩海笑了，笑得像恶魔降世似的，顽劣又邪恶，他竟然一掌拍碎了三个骰子。
&esp;&esp;“你……！”牛萌萌怒目圆瞪，本想发火，可于浩海笑得肆意，帅得人神共愤。
&esp;&esp;“你这个混蛋！我的家都没了，都被你炸平了，我只想让你满足我一个愿望……”牛萌萌忍不住伏身到桌上，趴着哭了起来。
&esp;&esp;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对于浩海这个抄他的家的混蛋动心，可他抵挡不住于浩海在对他笑哎。
&esp;&esp;于浩海：“？？？”
&esp;&esp;于浩海：“愿赌服输，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怪不得你们牛虻山的生意开不长久，太言而无信了。”
&esp;&esp;牛萌萌哭得肩膀直抖。
&esp;&esp;于浩海忍不住想回头看方倾，他惹哭了一个oga，不知道方倾会不会更烦他了。
&esp;&esp;“哎！哎！”于浩海用手指头敲着桌子，“别哭了，你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吧，我看我能不能满足，只要你说出变异人从哪儿来的。”
&esp;&esp;牛萌萌猛地抬头，一脸泪珠地看着他：“我想要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