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中将!”他恭敬地朝于浩海行军礼。
&esp;&esp;于浩海抬眼看他:“你们主将在哪儿?让他过来。”
&esp;&esp;“呃,回于中将,我们主将不是每天都来大营的,有时候一周来三天,有时候两周来一天,有时候三个月才来一次,他是一个科学家,作息不定……”
&esp;&esp;他说到这里停下了,谁不知道于中将和方少将是曾经的夫妻,他在这儿说这话像是多此一举。
&esp;&esp;“他在驻地吗?”
&esp;&esp;“在,没来这里,那就是在医院实验室里工作了,没接到我们主将外调的消息。”
&esp;&esp;于浩海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好一会儿才挪开。
&esp;&esp;燕中南浑身松懈了下来,见于浩海没再问别的话,便鞠躬后离开了。
&esp;&esp;刘赢和牛萌萌看明白了,于浩海显然是在医院里扑了个空,这才来军营里找人,怪不得眉头紧皱,很不高兴的样子。
&esp;&esp;“那个oga也是方倾的副将,”牛萌萌指着不远处一桌上穿着白大褂的一个人,“他叫白玉林,跟方倾比燕中南要亲密。”
&esp;&esp;“方倾可能是有什么别的事,今天恰巧就没在医院也没在这里……”刘赢没等说完,牛萌萌已经起身去叫了,啪的一下,拍了白玉林的肩膀,态度很不客气。
&esp;&esp;白玉林过来了,向于浩海行军礼。
&esp;&esp;“方少将去哪儿了?”牛萌萌问道,“我们主将有要事找他。”
&esp;&esp;白玉林道:“我们主将去采风了,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esp;&esp;“制枪弄药的人还需要采风?”牛萌萌问,“具体是去哪儿了?你叫他回来。”
&esp;&esp;“萌萌,不准无礼。”于浩海道,“这位军长,方少将走了几天了?”
&esp;&esp;“前天才走,走得时候没告诉我们他去哪了,我们也不敢问。”白玉林心虚地道。
&esp;&esp;于浩海心中冷笑,方盼盼说昨晚的睡前故事都是方倾给他讲的,这副将在撒谎。
&esp;&esp;这么说前两次来驻地,方倾都“恰巧”外调,也都是故意躲着他了。
&esp;&esp;他沉着脸半天没说话,气氛降至了冰点。
&esp;&esp;“于中将,方少将要是躲着你的话,也能理解,”牛萌萌道,“你没听说驻地里关于你们俩的传闻吗?”
&esp;&esp;“什么传闻?”于浩海果然不知道。
&esp;&esp;刘赢面有难色,不想让牛萌萌说,可牛萌萌一向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
&esp;&esp;“他们说你每次来驻地都是为了睡他,”牛萌萌道,“要不是他这个城主守卫都城,你的部队铁蹄早已踏平王宫了。”
&esp;&esp;于浩海:“……”
&esp;&esp;“这些流言蜚语你不用往心里去,”刘赢道,“方倾一个oga主将,又是那样的美貌,在军中难免会被传一些乱七八糟的闲话,我和阎总只要听到了都是重重地罚,坚决不允许他们损害方倾的声誉。至于你的……你反正是个alpha,又在皓南岛那么远,你也听不着。”
&esp;&esp;“这就是他总不来军大营的原因吗?”于浩海问道。
&esp;&esp;“算是吧。”
&esp;&esp;于浩海沉默了。
&esp;&esp;忽然想起去年秋天,国会议会大厦里那个幽闭的小屋,那个冷风吹着窗玻璃的晚上,想起方倾跪在地上,被怼在墙角,蹙着眉心伺候他的可怜模样。
&esp;&esp;只要想起那一幕,他的肩膀会绷得紧紧的,热血不断往上涌,闭上眼睛,他微微地叹了口气。
&esp;&esp;自从被方倾离婚,他时时刻刻有种被刀剐凌迟的痛感,这让他每每看到方倾,都只满心怒意地要报复他,要把这种痛楚加注到他的身上,他似乎从没想过,方倾被他欺负得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