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打扰我们开会了,小范。”葛总笑呵呵地对他说,同样的容貌,可比刚刚那个葛亮慈眉善目得多。
&esp;&esp;“是我的错,我这就退下了。”
&esp;&esp;“慢着,”凯文逊幽幽地看着他,“既然已经来了,也是实战教学难得的体验,新兵王,你就在这儿看看吧。”
&esp;&esp;“……是。”
&esp;&esp;视频画面同步切过去,范恒满看到凯文逊等15名anr高层以上将领同时在线,竟实时观测望空塔里的动向。
&esp;&esp;黑影攒动,成千上万名anr突击兵正在巡视各个楼层的每一个角落,寻找于浩海和方倾。
&esp;&esp;“殿下,三支纵队过去了,一无所获,我们前后围绕中控室往上找了三层,都没发现他的踪迹,现在根据情报往下面基护层寻觅。”
&esp;&esp;“于浩海做事极为稳妥,没有万全准备,不会轻易出兵。”
&esp;&esp;“可现在未在望空塔里发现anl支援军的身影,他也是走大门易容成葛总进去的。”
&esp;&esp;“会不会是已经撤出去了?看到我们屯兵数万,设下天罗地网围捕他,知难而退了?”
&esp;&esp;“普天之下,他于浩海怕过谁?海陆空兵团全数调动人手过去了,他不会走。”
&esp;&esp;众位将领都在发表自己的意见,一时争论不休。凯文逊问道:“范恒满,你怎么说?”
&esp;&esp;范恒满低垂眸子,有些踌躇,凯文逊从瀛洲之行开始,给众位anr战士下达的任务就是对于浩海“杀无赦”,这个决定,似乎不会顾忌任何人,包括方倾。
&esp;&esp;“我不敢确定,殿下,”范恒满道,“不敢妄言。”
&esp;&esp;“这么高的望空塔,究竟藏着什么,于浩海没有一探究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凯文逊的声音带着凉飕飕的笑意,“于浩海就在突击队当中。”
&esp;&esp;“殿下,于浩海有很多经典范例,都是他单挑一座敌营或是一个军事基地成功的例子,我不觉得这望空塔能够困住他,”范恒满道,“这座塔对我们anr的意义非凡,又是巴尔干和驻地连接的唯一中心……”
&esp;&esp;“说重点。”
&esp;&esp;“殿下,我们不如打开窗户,放苍蝇出去,好过损失望空塔。”
&esp;&esp;凯文逊讥讽道:“他会投降。”
&esp;&esp;这话一出,别说其他将领久在军中,对于浩海狂傲的秉性非常了解,完全不信,就连范恒满都直摇头。
&esp;&esp;“殿下,于浩海目空一切,有勇有谋,宁愿战斗到最后一刻,恐怕都不会……”
&esp;&esp;“看着吧!”
&esp;&esp;“门开了!”
&esp;&esp;打头阵的anr士兵精神一振,非常警惕地举起手中的百草默,身后的人都把枪举了起来,一踹开门,所有人都涌向里面,随之而来的是那浓重的紫色百草默烟雾,很快弥漫开来。
&esp;&esp;“这样反而看不清了!先别投百草默!”
&esp;&esp;“不行!百草默一定要先放!”
&esp;&esp;“别开枪!妈的你们胡乱扫射,都打到自己人了!”
&esp;&esp;“前面的队伍都死了!咱们必须先投炮射击!”
&esp;&esp;大家都太害怕了,百草默是开路的武器,起码能先镇住于浩海。但百草默从四年前俞格之战后,被方倾给弱化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几乎无色无味给弄到深紫色弥漫,这样在看到颜色时,起码己方战士还来得及反应,不会被误伤。
&esp;&esp;于浩海混迹在人群当中,不得不做一个旁观者,方倾要保住这些大头兵的性命,就必须要智取,而非动用武力。
&esp;&esp;若是以前,于浩海早把方倾一个倾弹撂倒,真就当行李背在身后了,可现在他不敢。
&esp;&esp;方倾会生很久很久的气,会彻骨地恨他,会偷偷离婚,跟别的alpha称兄道弟,四处旅游,还会偷偷生崽,骗他说是狗崽,看都不给他看一眼……
&esp;&esp;足足用了四年时间,走到这第五个年头,他才对方倾的狠毒彻底感到了惧怕。
&esp;&esp;在断舍离上,方倾比他干脆利索多了,所以他不敢违拗方倾的意思了,甚至开始谄媚和服软,毕竟……易感期的丢人时刻都被方倾看到了,还要什么脸呢?
&esp;&esp;方倾蹲在附近敞开的一扇门后。他的身材相较于其他大兵瘦弱得多,为了不被看出是个oga,只得佝偻着腰,委顿在一边。
&esp;&esp;他在想办法。
&esp;&esp;大头兵们依旧争吵不休,是先放炮还是先射击,第四纵队首领最后做了决定:射击放炮一起来,坚决不给于浩海活路。
&esp;&esp;正蜂拥着往下追捕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惊叫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