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2)

好吧!也不急着这几分钟,樊琪进浴室洗澡。

陈至谦把樊琪打发进了卫生间,从包里拿出两个玩偶,放进房间的窗台上,放在六个噗噗熊的中间,一男一女牵着手……

◎表白◎

樊琪洗过澡出来, 被陈至谦按在椅子上吹头发,电视里正在播放今天的比赛情况。

脑袋上是他的手指划过头皮的感觉,他的手还碰上了她的耳廓, 明明是一直做的动作,在今天却显得特别暧昧, 她的脸上烧了起来, 甚至耳朵尖尖都烧了起来。

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庆幸,幸亏他刚才打断了自己,自己没把话给说出口, 否则覆水难收。

“头发干了。”陈至谦揉了揉她的头发放下了电吹风,“我去洗澡了。”

“哦。”

听着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 樊琪又纠正自己:不说?你想干嘛?维持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吗?放任自己一直沉沦下去?

看着电视里,许妙儿的脸,她回忆起冯学明退婚后,许妙儿来耀华找自己时候的样子。许妙儿疯狂的样子好可怕,以自己的性格恐怕不会这样, 不过受到的伤害可能更大。

陈至谦洗了澡,手里拿了一个塑料盆,里面装着她已经洗好的衣服, 见她对着电视机发呆, 陈至谦摇头, 还巴望她能进房间见到两个玩偶,这个小脑瓜子能转一下,没想到她愣是没挪动一步。

他放下塑料盆, 拿起桌上的电吹风吹头发, 樊琪仰头看他, 看见他的脸, 他的笑容,刚才下的决心又动摇了。

陈至谦收了电吹风,拿起塑料盆:“你要看完吗?我看你比赛的时候都无聊到在玩熊猫了,这会儿电视就这么好看?”

“一般吧!”樊琪站起来,接过塑料盆,“那就不看了。我去晾衣服。”

樊琪快步进房间,拉开简易衣橱,见里面挂着一只圆滚滚的悟空,摸上去已经干了。

手放到悟空上,心头却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上辈子全是自己买绒毛玩具,这辈子全是他送的,要是说清楚了,他应该不会给自己买玩具了吧?

难道重点是玩具吗?重点不是自己的未来吗?她把悟空放在了床上,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说,一定要分开,一定要离婚。

陈至谦从外头进来,他的衣服也洗好了,他要过来晾衣服,她张口,咳嗽一声,说:“我给你晾!”

樊琪把他的polo衫抖开,转头对着衣架子,怨自己不争气,把衣服挂上去。

“我也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不是很好。”陈至谦站在边上说。

听见他这么说,樊琪陡然有种大夏天天上下雹子的感觉,她想把手里的衣架给扔了,哪怕他说的,跟自己想要说的是一个意思,可自己就是听不得这种话。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做人怎么能这么双标呢?谁说不是说?自己不是开不了口吗?他先说出来,不是蛮好吗?

樊琪侧过身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眼睛好酸,好涩,水汽不断聚集,她不敢抬头,怕给他看见,但是低头眼泪落了下来。

明明现在自己只要回一个“好”字就能解决一切烦恼,可她不敢出声,声音会出卖她,以为没那么喜欢,原来早就喜欢上了。

樊琪把他的裤子拿起来,抖着手……

她的手被捉住,他把裤子扔进了盆里,她的脸被她抬了起来,他的手指抹她的眼泪:“你哭什么?”

樊琪心里难过,讨厌他这样明知故问,伸手要掰他的手:“放开!”

他没有放开,而是把头低了下来,嘴唇贴在她的眼睛上,脸颊上,樊琪心里的雹子停了,换成五雷轰顶。

直到他的唇落到她的嘴上,他的唇带着她眼泪的湿,只是轻轻一碰,他放开她,樊琪瞪着迷蒙的双眼,嘴巴微张,一脸错愕。

他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你知道你坏在哪儿吗?”

“我坏?”樊琪不解。

陈至谦点着她的鼻头:“你坏而不自知,我那么喜欢你,你却总提要离婚。”

樊琪仰头,他没帮她吮干净眼泪,脸上还是湿的,嘴角扬起:“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坏东西!”

樊琪吸了吸鼻子:“下一句。”

陈至谦转身出去,樊琪气恼。

他拿了纸巾进来,挑起她的下巴,给她擦眼泪,略带嫌弃地说:“我说我喜欢你,明明你也喜欢我,却成天把离婚挂嘴上,真不知道是个什么脑子?”

樊琪想要矢口否认:“我……我……”

“我什么我?”陈至谦拿起盆里的裤子,开始挂裤子,“眼睛那么大却没什么用,给你时间,让你先进来,什么都没发现,去窗台上看。”

樊琪转头看窗台,咦!窗台上怎么多了两个玩偶?她甩开了脚上的拖鞋,爬床上去,看窗台上一对男女玩偶,跟他上次跟自己打游戏时候的两张图上的小人儿一模一样呢!两只手设计一个往里一个往外,正好贴合在一起,做了牵手的样子。

陈至谦把衣服晾好,看着跪坐背对着他的樊琪:“当时跟他们沟通的时候,他们提议设计一对接吻的,我没要。”

接吻的?樊琪伸手摸自己滚烫的脸:“这个就很好啊!”

陈至谦收拾了床上的绒毛玩具,问她:“今天晚上留悟空,好吗?”

“好。”樊琪看着牵手的玩偶,脑子突然冒出来一个问题:陈至谦喜欢她,他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难道说……他其实一直暗恋原主,因为原主没有给他好脸色,所以才?对哦!要不然他为什么上辈子孤身一人?

想到这里樊琪又心酸了,自己会英文这个事,已经瞒不住了,他喜欢自己的时间按照天算,大约不会超过两天,按照小时算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按照分钟……她的爱情就是偷来的这么点时间吗?想着想着眼睛里眼泪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陈至谦从背后看她在抬手擦眼泪,这不像是喜极而泣吧?想起她之前成天说原配没有好结果。他上了床,把纸巾递给她,揉着她的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跟你说,你别成天给自己加戏,把自己代入受害的原配角色。这次去北京,我见到了阿远的爷爷奶奶,他们二位……”

陈至谦把两位老人分开三十年又在一起的故事讲给她听:“季爷爷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从未变心,我又不是冯学明那种人,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