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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合一】“哥哥,求你了。”◎
离开江城前, 逢夏没能看见红砖绿瓦覆鹅绒大雪的模样,她盯着天气预报半个月无功而返。
她生长的地方几乎不落雪, 冰雹都比雪花常见点, 这养成的习惯就是每年冬季她都极其期盼落雪的日子。
所谓南方见雪“疯”。
却没想到会在沪市遇见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飘摇伶仃小雪,簌簌从暗无边际的黑天坠落,室内火光交缠的柴炉发噼里啪啦的响动, 猩红的火星子碎裂满地。
没开灯, 葳蕤的火光成唯一一道隐秘而浓稠的暗海。
视线对视。
是连水珠落在地面上都能蒸发的潮热。
他温热的手指还贴在她最纤细而薄弱的脖颈间, 她粉白色调的皮肤, 稍稍一按便会起红, 一星半点的青色脉络在预示着心脏仓惶而猛烈的跳动。
他略显粗粝的掌心慢慢摩挲,轻点, 从不用劲,就在这阵动静里, 那双晦暗的眼, 极有耐心的, 温和地看向她。
叫逢夏无端想起最柔弱无害的动物, 才是丛林里最凶猛侵略的主宰者,聪明人, 要温火烹煮,正舒适的窒息水温,最温存而最理智的沉沦。
酒精沿着皮肤上的热度一分一寸地熨烫进心肺。
她的呼吸本能地停滞,意识丢失,身体自主交汇成独立意识的个体, 不受管控地颤巍臣服, 在彻底掉落进黑洞旋涡。
她贴着他的耳边, 小声的,甜软地唤他。
“哥哥,求求你了。”
她很会撒娇,杂糅着气音,糯糯地拖长的声线刚起,便明显感觉身边的人忽的停顿的身影。
短促的,转瞬即逝。
只是这一下也够了。
逢夏轻灵地笑起来,狐狸眼晕着红晕,那点纯欲的风情似与生俱来,挑衅似的稍扬,眼底的意味分明——
她不当输家。
这点氤氲开的得意刚浮上眼几秒,她唇瓣倏地一疼。
强势的吻重新覆上,那只攀在她脖颈上的手不知是何时覆盖在她的眼间,那点火星的光亮彻底殆尽弥散。
吻和呼吸皆乱。
午夜初雪的狂欢轨道,交叠的汗水翩跹,比晒化一滴滴往下渗的雪白奶油还要黏腻的感触。
她黑沉沉的视野里什么也看不见,被带着走,手心抵着热度,融在耳畔低而闷的声音成了唯一的渴求的催化剂。
她瑟缩着想躲,像以往一样撒娇求饶:
“宋疏迟……”
“躲什么?”
皓白的手腕被桎梏,分明的触感,她从耳后能腾烧到脸颊的绯色,血液都似要沸腾。
“宝贝。”
男人的唇贴在耳边,吐息缓慢,最清冷而缱绻的情人调,斯文又温柔地命令:
“握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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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夏醉酒后都会睡到第二天下午,她喝混酒会喝出跟假酒一样的效果,脑海似还走着细密而昏沉的电流,片段在断断续续地飞驰。
她窝进被窝里,神色倦到感觉能继续睡到下个世纪。
只是喝个酒,浑身好像是被拆开重新组合的。
迟钝的神经霎时归拢。
逢夏眼瞳晃动睁大,猛地从窝里就这么坐起来,感受着昨晚潮涌倒带的画面。
是在如遮云蔽日的黑暗里,幻想中惦记过好几次想看抓床单的手,却是覆在她的眼前,她轻颤翕动的眼睫扫过他的掌纹。
是脸红心跳时分的动静,她一个劲儿地喊他名字说累。
男人勾着唇,视线从高处眄低,清浅的笑意像只带着蛊惑意味,饶有兴趣地问:
“不是才教过你,”
“求人要说什么?”
“……”
逢夏脸颊倏地的热起来,羞怯,但目光又情不自禁地望自己手上看,所有的场景似是还栩栩如生。
她原来身上那件黑色的高开叉礼裙,这会儿已经在沙发上躺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