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燕喃喃道:“我会,别人也会呢,这也是优点。”
樊云璎再次点头,“当然了。”
不过她也不知道怎么夸她,毕竟了解不多,赶紧换话题,“婶子,我正好有件事需要您帮忙呢。”
李春燕吸了吸鼻子,问:“什么事?”
“明天我找大队长有事,我刚来咱们大队,跟他不熟,还得您帮我说说话。”
李春燕忙问:“什么事需要大队长帮忙?”
樊云璎:“我不是会医术吗?就想着给咱们大队的女同志免费把把脉,检查检查身体。”
这是好事,李春燕没拒绝,拍了拍她的手夸道:“好孩子。”
说了正事,樊云璎便劝李春燕回去休息,“婶子,您身体还虚,不能熬夜,我给您按一按,身体轻松了,您就能睡着了。”
李春燕也确实累,便点了点头,回到房间,炕上的小兄妹俩早就睡得四仰八叉,为了怕惊醒他们,俩人都没说话,樊云璎默默地给李春燕推拿,直到她呼吸平稳,进入梦乡,她才回屋。
大概也是真累了,回到房间,躺炕上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嫂嫂,起来吃饭了。”
第二天,她是被小花叫醒的。
睁开眼,她忙拿起枕头边的手表看了看,已经早上七点半了,她笑着揉了揉小花的头,“你怎么起这么早。”
小花:“早点起来吃饭,然后挖野菜啊,要不然都被别人挖走了。”
挖野菜都这么卷了?樊云璎失笑摇头。
“小花,小榆,你娘吃过了没?”
洗漱过后,她来到饭桌前,没看见李春燕,便问了一句。
小花看了眼堂屋,回道:“没有,她还在睡,我和小哥没叫她,不过给她留饭了,等她起来,热热就能吃。”
接着又问,“需要叫醒她吗?”
樊云璎摇头:“让她睡吧,她昨晚睡得晚。”
小花的厨艺从来不会让人失望,今天早上的是凉拌荠菜,窝窝头,配上红薯稀饭,虽然简单,但味道绝对赞。
吃过饭,她便开始给李春燕做病号饭猪血糕,猪血里含有丰富的铁,正好对李春燕的症状。
刚做好,李春燕就醒了,小花和梁榆赶紧给她端饭。
趁着她吃饭的空挡,樊云璎又开始熬药,等熬好药出来,就看到李春燕对着饭桌上的血糕皱眉头。
见她过来,便招呼她,“云璎,赶紧过来吃。”
樊云璎自然不会吃,说道:“婶子,这是专门给您做的病号饭。”
李春燕:“太多了,我吃不下,放着也浪费了。”
樊云璎皱了皱精致的眉头,李春燕饭量太小了,这不成,得想法子让她加大饭量,运动就是最好的办法。
接着她看见正提着小篮子,拿着小铲子,往外走的小兄妹俩,有了主意,以后就让李春燕陪小兄妹挖野菜,等她慢慢地适应了外出,再给她找其他的活计。
不过这之前,她得先让她陪着去一趟大队长家里,把她给大队女同志做身体检查的事落实下来。
而她不知道,经过一夜的发酵,张秀秀的死因被传得沸沸扬扬。
不好惹
“梁木家的,昨天你跟着去的医院,医生有没有说新民媳妇儿,下面为啥长虫?是不是她不正经,胡搞啊?”
在去大队长家的路上,樊云璎和李春燕被一个瘦瓜子脸,颧骨突出的柳香大娘给拦住,问张秀秀的事。
“我不叫梁木家的,我叫樊云璎。”
说完她脚步挪了挪,躲开了她带着黑泥的手,声音带着冷意继续说道:“张秀秀下面没长虫,她那里只是感染了细菌。”
柳香却白了她一眼,“梁木家的,你就糊弄我吧,张大嘴可都跟我说了,新民媳妇儿那里都长蛆了。”
樊云璎气地声音都大了,“张大嘴昨天根本没有进屋,她哪只眼睛看到了,败坏死人的名声,也不怕烂舌头。”
“还有我不叫梁木家的,我有名字,我叫樊云璎。”
柳香见她生气了,撇了撇嘴嘴道:“梁木家的,我只不过闲话几句,又没说你,你冲我那么大声干啥?”
李春燕见状赶紧小声地安抚人:“婶子,您别生气,云璎她不是有心的。”
柳香见她怂了,便得意地双手叉腰,立成圆规状,一挺胸膛,大声道:“哼,她不是有心,那就是有意,我好歹长她两辈,她见了我叫奶奶了吗?还是我主动打的招呼,没礼貌,还对我大小声。”
说着她斜了眼李春燕,“启东家的,赶紧让你儿媳妇给我道歉,否则我就让大家伙来给我评理。”
李春燕拽了拽樊云璎的胳膊,“云璎道歉!”
樊云璎拒绝,“我又没做错,辈分大,不代表有理。”
接着她冷冷地看着柳香,“你想让人评理,尽管叫。”
李春燕见樊云璎还跟人杠上了,急了,拍了她的胳膊一下,“赶紧道歉啊。”
樊云璎还是那句话:“我没错,凭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