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跟他碰了下杯,“一会儿去听大提琴演奏会。”
李信扬默了默,“真去啊?老领导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去了。”
楚究温文尔雅地切着牛排:“帮我定一束玫瑰,不要落款。”
李信扬作罢,楚究做决定的事情,九头驴都拉不回来。
李信扬:“这帮老外真是厉害,连你和大提琴家的事都能查到,看来对你做了事无巨细的调查。”
楚究淡然一笑:“我刻意的。”
李信扬有点懵了。
六年前,和楚究青梅竹马的左星河抛弃了楚究,前往国外追求梦想去了。
在外人看来,左星河是楚究心中的一道疤,提不得,也碰不得。
李信扬太过震惊,以至于嘴比脑子快,“为什么?”
李信扬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然而楚究心情不错,回答了他的话:“欧洲人都愿意相信浪漫的故事,看来效果不错。”
李信扬又再次震惊,传言中无人敢碰的伤疤,竟成了交易的筹码?
李信扬一时分不清他和左星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真心,还是只是个故事。
但老板的心思谁能懂呢。
吃完饭,李信扬把楚究送回酒店,随后他定的花也到了。
很大一束玫瑰,没有落款,但有个小盒子。
楚究拿出来问李信扬:“这是什么?”
李信扬沉默。
楚究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两盒安全套。
楚究抬眼看他。
李信扬旁敲侧击:“是这样的老大,我表哥呢,前段时间跟一个男的结了露水情缘,没做安全措施,不料那个男的怀孕了,现在闹着让我表哥负责呢,我还有一个朋友,和外国一个小哥哥在一起,染了病。”
李信扬战术性停顿,希望楚究能听明白他的暗示。
毕竟这男人啊,一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情爱之事只有0次和无数次。
可是楚究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论从安全角度,还是健康角度……对吧老大。”
李信扬这番好心,倒是让楚究想起了那天晚上。
这段时间忙于工作,倒是把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那人自以为技巧高超,其实青涩笨拙,明明臊得满脸通红,却还逞强不甘下风,脾气很倔,嘴很硬,小身板却很软。
人长得漂亮,技术却不怎么样。
楚究对情爱之事没有太大的渴求,但那晚却爽到忘了做安全措施。
即便如此,这并不影响他将此事定义为“阴沟里翻船”。
楚究撩眼,把小盒子塞回李信扬的怀里,“秘书办公室的郁南,开除。”
这回轮到李信扬震惊了。
“老……老大,你前些日子就是跟他……那什么吗?他……他有生殖腔,而且……”
楚究:“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李信扬深吸一口气,不带停顿说完整话:“他是你的小迷弟曾经在车库拿花堵你甚至请求你捐精给他他要给你生儿子的那个啊!”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公鸡
这段时间不仅楚究把这一夜露水情缘忘到九霄云外,郁南也是。
他甚至都还没获得原主曾经在车库拿鲜花堵楚究,还说要给楚究生儿子的记忆。
楚究在欧洲忙,郁南也在公司忙了。
张鹏的电话颠覆了他的三观,他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吸收,一个叫周亚兰的女人给他打了电话。
郁南接起,还没说话,那端暴躁的女声传来:“郁南!你干什么!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别以为总裁出国了你就可以偷懒!你辞职报告交了吗?再不来我算你旷工!不想干就说,我下个月打报告把你开了。”
他现在是楚氏集团秘书办公室的员工,业务能力一般,主要干些杂活,端茶倒水布置会场打印文件,说好听点是小秘书,说难听点就是打杂的。
他刚毕业没多久,入职还不到三个月,因为秘书办一个女同事回家生孩子了,那个女同事刚好是他的师姐,他才顶上的,用处大概就是提升秘书办的平均颜值。
他能进入楚氏集团秘书办,一是运气好,二是秘书专业应届毕业生的身份,三是颜值,毕竟秘书团队也是企业影响。
反正不是才华。
周亚兰是公司秘书办总监,他的直接上司。
周亚兰想开掉他好久了,但楚氏现在正在拓宽国际市场,整个公司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人愿意在人事调整方面浪费精力。
何况郁南主要干些不用脑子的杂活,她现在没精力去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