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肖将军打了个响指,不多时,就见两个侍卫,拖着一个二十多岁、满身狼狈的年轻男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esp;&esp;那两个侍卫将年轻男子压跪在地,男子不敢反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发抖。
&esp;&esp;“陛下。”
&esp;&esp;肖将军指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年轻男子,“臣在调查此案时,在塌陷的地道里发现了四十七具尸体。”
&esp;&esp;“这个叫陈阿福的人,是这四十七具尸体中唯一还有活气的生还者。”
&esp;&esp;“找到他时,因为长期脱水脱食,已经奄奄一息。经过大夫几天的治疗,总算捡回了他一条命。”
&esp;&esp;他对陈阿福道:“陛下就在这里,有什么冤情,你尽管对陛下说便是。”
&esp;&esp;那陈阿福在听到冤情两个字时,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sp;&esp;边哭边喊:“陛下,草民冤枉啊。”
&esp;&esp;他忽然一手指向站在群臣之中的卓然。
&esp;&esp;“是他,他当初花三千两银子收买我们族长,带着全族的男人让我们在他指定的地点挖一圈地道。”
&esp;&esp;“当时草民并不知道那附近就是皇陵。”
&esp;&esp;“全族四十七个男人,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挖了一条圆形的密道。”
&esp;&esp;“密道首尾接通时,突然出现塌陷状况。”
&esp;&esp;“当草民和族人准备顺着原路离开时,出口居然被人给堵死了。”
&esp;&esp;“草民的爷爷,父亲,大伯,二伯,叔叔,堂哥堂弟全部都被憋死在密道里。”
&esp;&esp;“族长临咽气前才告诉咱们,若咱们死在地道里,罪魁祸首非卓家大公子卓然莫属。”
&esp;&esp;如此毫不遮掩的指控,让卓然陷入了危机之中。
&esp;&esp;这要是换了旁人,定要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
&esp;&esp;可被陈阿福指控的卓然非但面不改色,唇边反而还荡出一记浅浅的笑容。
&esp;&esp;他神色坦荡的看着频频向自己投来疑惑视线的同僚。
&esp;&esp;最后,向前走了几步,仰着头冲台阶上的轩辕容锦拱了拱手,不急不缓的说出三个字:“臣冤枉!”
&esp;&esp;陈阿福一听这话就怒了,他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三张银票。
&esp;&esp;“这是族长临死前提交出来的银票,三张银票,一共三千两银子,银子上面盖着卓府的印章,上面还有手印为证。”
&esp;&esp;卓然继续面不改色,反问那个陈阿福,“小兄弟,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竟然选择这么一个日子来这里诬陷朝廷命官?”
&esp;&esp;“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已经犯了死罪。”
&esp;&esp;贺明睿哼笑一声:“卓将军,先不要这么急着撇清你与此事的关系。”
&esp;&esp;“身为同僚,咱们对驻守皇陵的肖将军为人品性都有所了解。”
&esp;&esp;“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肖将军绝不敢在今天这个场合中将证据呈上。”
&esp;&esp;“所以在你说自己是被人冤枉之前,能不能解释一下。”
&esp;&esp;“陈阿福手中那三张印有你们卓家印章的银票,究竟是从何而来?”
&esp;&esp;第383章 不攻自破
&esp;&esp;卓然淡然的解释,“对于一些手脚利落的人,想从我身上偷几张银票,就是小菜一碟。”
&esp;&esp;贺明睿笑得放肆,“堂堂朝廷正二品武将,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侍卫跟随,哪个扒手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不要命的去偷卓将军身上的财物?”
&esp;&esp;卓然向贺明睿投去冷冷的一眼,“贺丞相是铁了心要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了?”
&esp;&esp;贺明睿道:“屎盆子扣在谁的头上目前并不是最重要的。”
&esp;&esp;“重要的是,如果肖将军真的在皇陵附近的地道里发现四十多具尸体。”
&esp;&esp;“足以证明,之前被传得神乎奇神的皇陵意外塌陷事件,是有人在暗中故意为之,与天灾人祸并无关系。”
&esp;&esp;“那么,针对于皇后的种种不利传言,经此一事也是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