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凉州城。
&esp;&esp;沈墨渊收到顾苒苒传来的信以后不敢耽误。
&esp;&esp;他将严文召来,“日夜兼程,将信送到南楚交给洛先生。”
&esp;&esp;“务必让他当场答复。”
&esp;&esp;虽然不知道信的内容,但是沈墨渊知道,定然十分紧要。
&esp;&esp;严文走后,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esp;&esp;苒苒那边发生了什么?有何事需要洛景年决断?
&esp;&esp;或许,他也可以出出主意。
&esp;&esp;这般想着沈墨渊拿起平板电脑。
&esp;&esp;【苒苒,秦宽以及一些旁的事,兄长曾与我说过。】
&esp;&esp;【可需要沈某出谋划策?】
&esp;&esp;顾苒苒收到信息后想了想。
&esp;&esp;也对,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
&esp;&esp;更何况沈墨渊还是个文武全才。
&esp;&esp;她回复:【我哥布局很久,秦宽的钱财已经入瓮。】
&esp;&esp;【我已经让若芙出马,先引诱,再控制,最后斩草除根。】
&esp;&esp;顾苒苒录制好,像往常一样又看了一遍。
&esp;&esp;她突然有些吃惊,自己好像变了,而且变化很大。
&esp;&esp;几个月之前她还是一个只想在娱乐圈出名的糊咖。
&esp;&esp;现在竟然有丢丢狠辣之感。
&esp;&esp;沈墨渊认认真真思索了大概一炷香功夫。
&esp;&esp;【苒苒,我以为,秦宽不可杀。】
&esp;&esp;【他背后定然还有靠山,那咱们就得留有后手。】
&esp;&esp;【杀了秦宽,对方反而高枕无忧。】
&esp;&esp;【可以传到凉州城来,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esp;&esp;沈墨渊的这个说法打开了顾苒苒的思路。
&esp;&esp;确实如此。
&esp;&esp;只要秦宽在,上家心里始终有一根刺。
&esp;&esp;关键时刻,秦宽没准还能当做一张牌打出去。
&esp;&esp;顾苒苒决定一边等着洛景年的消息,一边按照沈墨渊所说将计划完善完善。
&esp;&esp;……
&esp;&esp;跟苒苒传递完消息以后,严文进到密室,“王爷,青州那边突然间大兴土木,不知为何故。”
&esp;&esp;沈墨渊缓缓抬头,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是在加筑城墙吗?”
&esp;&esp;安平帝说了让凉州城休养生息,难不成这么快就食言了。
&esp;&esp;严文回禀道,“并非防御工事,似是宫殿。”
&esp;&esp;“王爷,您亲自去看看吧。”
&esp;&esp;沈墨渊感觉此事透着诡异,跟着严文到了城墙之上。
&esp;&esp;严文将望远镜递过去,镜头之下,成千上万百姓正忙的热火朝天。
&esp;&esp;地上已经堆砌出一丈余高的砖墙,从框架上来看,确实像是宫殿。
&esp;&esp;沈墨渊放下望远镜喃喃自语,“难不成青州刺史也懂以工代赈的道理?”
&esp;&esp;以他的了解,那个肥头大耳的赵德文肯定不是这般心善之人。
&esp;&esp;之所以这么做,定然另有隐情。
&esp;&esp;……
&esp;&esp;大乾皇宫,御书房。
&esp;&esp;安平帝面前四位大臣跪伏在地。
&esp;&esp;“陛下,迁都一事兹事体大,不可因为一块石头而定。”
&esp;&esp;“请陛下三思,不可动了国之根本,”
&esp;&esp;“老臣附议。”
&esp;&esp;“臣附议。”
&esp;&esp;……
&esp;&esp;安平帝按照吴尚书的法子,在东郊弄了一块天降奇石,上书:【新帝登临,旧都当移。青州之地,是为大吉。】
&esp;&esp;这上面的意思实在是太过于浅显,但凡认识字都能读懂。
&esp;&esp;当安平帝宣告迁都以后,大臣们齐齐站出来劝谏。
&esp;&esp;“四位爱卿。”安平帝压制住心中怒意,“朕知道此事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迁都之事乃是天定。”
&esp;&esp;“朕是天子,岂能不听上天劝告?”
&esp;&esp;既然经历了那无比真实的梦境,他再也不能龟缩于京城之地坐以待毙。
&esp;&esp;此事不论是谁来劝,他都不会妥协。
&esp;&esp;安平帝甚至已经传信到青州,命令赵德文先行修筑皇宫。
&esp;&esp;丞相拱手再劝,“陛下,话虽如此,但是仅仅凭借一块石头,无法断定是上天之言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esp;&esp;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他都见过。
&esp;&esp;这石头定然是皇帝授意。
&esp;&esp;令人费解的是,皇帝为何热衷于南迁。
&esp;&esp;要知道,他最为不喜却又无可奈何的凉州王就与青州一墙之隔。
&esp;&esp;“放肆。”安平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丞相岂可亵渎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