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岛当然知道客厅有镜子,来过那么多次,她对他家客厅已经全然熟悉了,然而她还惦记着刚刚关于避孕套的话题,不好意思出去面对他的父母,连忙拉住他,急急地开口:“你房间里有吗?”
祁楚看她的脸又开始泛起可疑的红色,也意识到了她在想什么,唇不自觉地勾起来,反手摸进她校服袖子里拉住她的手——她没来得及把手从过长的袖子里伸出来,隔着衣服抓着他。
“卫生间洗手台有一面,但看不完全身。”
主卧有单独的卫生间,他边说边拉着她过去。
贴在洗手台上方的镜子只能看到上半身,许洛岛往后退,直到抵着墙,校服的下沿才终于完完全全地出现在镜子里,不合身的衣服长到大腿根,因为宽大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衬得她整个人都瘦瘦小小的。
许洛岛并不矮,有1米67,一掌握不满的胸和优秀的腰臀比也让她绝对与瘦小划不上等号,然而她却被祁楚的校服结结实实地罩住了。
她穿的是男朋友的衣服,属于男人的衣服。
这个认知在看到镜子后变得无比直观和清晰,尤其是祁楚还站在她旁边。
从理论和理性认知上,许洛岛认为穿男朋友的衣服是情侣间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然而当她第一次真的做了这件事时,她竟然有一种突破距离的不适应感,因为这样一件应当稀松平常的事情而产生了无所适从的害羞。
遮掩一般地,她慢慢把校服拉链拉到了顶,连着领子一起立起来,把嘴唇和下巴都遮住了。
祁楚太清楚她的小动作了,每次害羞,她都想要把脸埋起来。
“太大了。”他评价道。
说完,他伸手把她的拉链滑下来一点,中途蹭到了她的脸,食指便顺势摸上她下巴下的软肉,轻轻用力就让她的头仰到适合他亲吻的角度,他低头便衔住了她重新露出来的两片唇瓣,力道很轻,只是暧昧地吮。
明明亲密得多的事情都做过了,她竟然还会为穿他的衣服害羞。
祁楚想着,吮得更重了些,却没有更深入:她的害羞,无关乎性,而只是关乎于喜欢,那么他的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