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出此话,可要担心惠妃娘娘吹枕边风啊!”
君鸿季状似随意的一句提醒,又把正在极力谄媚的老头吓的一个哆嗦。
开始在心底懊悔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了话。
商贤辉看着这家兄妹两个都这么卖力的要把扰乱宴席的罪名扣在惠妃头上,眸子不动声色的暗了暗……
“安候和公主为何非要将此事安在我们娘娘头上,二公主可是我们娘娘最疼爱的女儿,娘娘怎会破坏二公主的喜事?
公主如此咄咄逼人可不是闺中女子该有的模样。”
“女官言下之意就是本公主挑拨离间惠妃娘娘同二公主之间的母女情分,以及同秦府之人的情分喽?
说本公主没有闺中女子的模样……”
君青晚不怀好意的看着女官的眼睛,又道:
“女官在宫内多年,也当瞧见过宫内各位妃嫔公主们是何模样。
不说学得十成,也该有个五六成。
今日还不是一样以下犯上,企图栽赃本公主,陷害自己的主子。
口口声声的规矩体统,可是叫本公主大开眼界!”
“这些个女官,说到底不过是宫里养的几个奴才。
相信太子殿下圣明果断,应当是不会包庇吧?”
君青晚话音刚落,君鸿季便目光灼灼的看了商贤辉一眼并且帮腔。
随即爱怜的为君青晚扶正了鬓边歪掉的珠钗。
这桩婚事皇帝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肯定是不会到的,奈何二公主是自己的骨血,那么就只能是由太子殿下来坐镇。
商贤辉既然都已经站出来了,就别想干干净净的走!
商贤辉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十分后悔自己的鲁莽。
若是他听了府中幕僚的劝,不来参加这什么劳什子婚宴也不用惹的自己一身骚。
现下众目睽睽,安候和青晚公主都做出了让步……
“自是不会!”
“那就好,本公主呢还尚且年轻,牙口也好。
就不继续留在秦府吃席了。”
君青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接过池跃递过来的铜镜照了照。
很是顺手的拉起君鸿季就走。
留下原以为他们要留下来等待结果的众人面面相觑,许久才反应过来何为牙口好。
公主的意思就是不屑于同秦府这般处处依靠着女子的家族交好啊。
秦府如今的风光不就是仰仗着在宫里的惠妃娘娘。
家中子弟更是没有一个有出息的,就连旁支之内,也全是一群市井无赖之辈。
若是没有出了上次的事情,秦府哪能娶回一位如二公主这般尊贵的女君?
怕是平城之内的小门小户都不会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嫁进秦府。
说句不好听的,惠妃再有能耐也是逐渐上了年纪。
再加上帝后感情和睦……
要是惠妃娘娘哪天没了,秦府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
这一家子确实是靠着惠妃度日,往后便是靠着二公主度日了。
这么一琢磨,秦府之人可不就是一群吃软饭的么?
难怪青晚公主有此一说。
惠妃变成了惠贵人
君鸿季护犊子似的揽着君青晚离开了秦府。
太子便不得不硬撑着处理他们留下来的烂摊子。
后照这位太子殿下生母只是一位位分极低的贵人。
不是因为当今皇后没有嫡出的儿子,而是商可明的有意为之!
作为帝王平衡后宫及朝堂的局势,惯用的手段。
他如今手揽大权,春秋正盛,又怎会真的去操心自己百年之后,后照的大片疆土将由谁来继承?
君鸿季手里执白棋与君青晚对弈,不着痕迹的露出自己的破绽。
君青晚也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