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咬咬牙,还是念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上悄悄溜回了秦家当家人秦木森处禀告了实情。
秦木森早早被跟随商可明一同而来的宫人揪出来候在了商惠娇院子门口。
府里的其他家眷更是没有一个例外。
站在院子外战战兢兢,哪里还有平日里欺负皇室公主的傲慢嘴脸!
一个个都是斗败的公鸡。
挑起事端的秦良德和芳娘更是吓的不轻。
尤其是在看到院子里端出来的那一盆盆血水之后,芳娘便直接捂着肚子晕死过去。
那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和她的催命符有什么区别。
她此刻懊悔不已,早知道公主怀了身孕,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挑唆秦良德去和公主动手啊!
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家人的血脉,不是她一个妾室有命迫害的。
更何况,秦良德都已经答应过她,要让她的孩子成为秦府的长子嫡孙。
想来必定是有办法将公主暗地里弄死,她去凑什么热闹。
秦良德满脸灰败,他是看不惯商惠娇算计他。
甚至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送她归天的慢性毒药,可不是如此这般光明正大的闯进她的院子行凶。
他心里害怕,但同时也更加记恨起商惠娇来。
自从上次宫宴……
他便再没有碰过那个女人一根手指头。
他在平城养了那么多姑娘,也没见有人一次便有了。
况且他也没觉得自己刚才使了多大力气……
秦良德攥紧了拳头,暗自磨牙。
一定是商惠娇和哪个野男人乱来之后把他给算计了。
害他被禁足不说,现在还背上了杀死亲子,殴打公主的罪名。
整个秦府可谓是风雨飘摇……
那个贱人倒是一手好算计,想让他和秦府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大父,孙儿是被冤枉的。
商惠娇哪个贱人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孙儿当日不说,是顾及着娘娘以及公主的颜面。
想着公主和娘娘出此下策,怕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便硬是背下了与公主厮混的罪名。”
生死关头,秦良德的脑筋转的飞快。
“孙儿因此被陛下禁足,在这平城之内声名狼藉。
才会郁结于心,不大待见她。
可是大父,孙儿刚刚真的没有想要推她。
是她见不得芳娘肚子里的秦府长孙,妄图加害,孙儿迫不得已挡了一下,她便狠狠地摔倒在地了。”
他愤慨的哭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木森却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你既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怎的早些时候不知道吭一声?
你就算是顾及着娘娘和公主,将公主迎进府中养着就是。
何苦心生怨怼,又为何还要带着妾室跑到她的院子胡闹?
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安危送到公主手里么?
我秦府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不长脑子的东西呀!”
秦木森老泪纵横,差点就被孙子气死。
“现下,秦府想要依靠着和娘娘及公主的关系逃过一劫怕是不能了。
为了以防万一,你偷偷的带上几个人将良儿的那个妾室给送出去。
无论如何,也要给秦府留下最后一丝血脉。
剩下的事情就要看天意了。”
秦木森果断的转头,对着伺候在身边大半辈子的管家吩咐。
本就苍老的脸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老管家见他如此,悲痛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