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
姜绾绾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
傅宴睁开眼睛，捂着心脏，望着空中缓缓勾勒的法阵。
他扭头看着她，眸色暗沉一片，“你怎么知道，转生续缘需要莫桑的心头血？”
姜绾绾心头一跳，“你、你也知道？”
傅宴没有说话，半晌轻轻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似是无奈地轻叹。
“没想到，居然是毁在你的手里。”
他捂着心脏的手一紧，低头疯狂咳起来，一口又一口的血吐出来。
姜绾绾瞪大眼睛。
【倒计时——四十……】
光屏突然卡顿，然后疯狂颤动。
【倒计时——5分钟！！！】
【检测到反派傅宴生命值即将跌破临界点，主线任务判定中……】
【判定失败！重新判定……】
【失败！重新判定……】
刺耳的机械声和疯狂颤动的倒计时让姜绾绾心脏几乎骤停。
“傅宴！你干了什么！？”
“你说话啊！”
“师尊！！！”
姜绾绾疯了似的捂住他的嘴，试图阻止血继续流出来。
她扭头，崩溃地喊着褚墨。
法阵即将勾勒成功。
褚墨只淡淡道，“别浪费力气了，这是他的命。”
这一次，是他赢了……
“天道没有三番四次地眷顾他，这一次，它站在了我这边。”
褚墨的眼角湿润，嘴角却勾起愿景达成的弧度。
此刻的姜绾绾终于明白了。
“是不是、是不是转生续缘成功，你就会死？！”
“我问你是不是啊！！？”
姜绾绾捧着傅宴的脸，几近崩溃。
“你骗我！你明明说会救他的！”
褚墨眼神悲悯，“我是说过，但很可惜，我改不了他的命。”
“只能说，命该如此。”
万年前的魔族
“傅宴！傅宴！你醒醒啊！”
“你睁开眼睛啊！”
姜绾绾已经听不进去什么命不命的，她捧着傅宴的脸，鲜血顺着她的手往下流。
粘腻，温热，最后变得冰凉。
傅宴慢慢睁开眼睛，瞳孔逐渐扩散。
“别哭……”
姜绾绾痛苦地发出悲鸣，“你特么……故意的是不是？！你那么聪明，为什么猜不到！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还有我……你既然想困住我，为什么不干脆做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想害死你！我想救你啊！”
“明明、明明我那么想救你……”
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滚落。
她嚎啕大哭，泪水模糊了双眼。
此刻的她已经记不起什么任务，她只知道，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死在她面前。
如果早知道她会一手促成他的死亡，她宁愿被困死在那间客栈。
傅宴轻轻扯了扯嘴角，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只吐出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