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这是一个糜丽至极的笑容,像开到最盛,攥出花汁的月季花瓣,浓艳如血,每一寸褶皱都泛着妖异诡秘的光泽。
他以一种平静的态度坦然接受死亡。
嘴角上翘的弧度愈发夸张,露出白惨惨的牙齿。
针尖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下落,刺破皮肤,再一点点钻入其下血肉。
呼延明抒的太阳穴处爆起青筋,十指本能地蜷缩,留下道道血痕。
可他还在笑。
瑰丽的幽蓝色瞳孔中,摇晃着明明灭灭的嘲弄。
他为什么笑?
还来不及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股剧痛顺着筋脉流窜到四肢百骸,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僵冷凝结。
宋稞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人死死扼住,艰难地从气管中汲取稀薄的氧气。
冷汗岑岑,后背衣料被汗水打湿。
捏针的指尖抖地再拿不住,微光闪烁,针尖滚落在地。
也是在针尖脱落的一瞬,她的呼吸重新顺畅,剧痛也消失殆尽,好像方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呼延明抒咳嗽地撕心裂肺,喉音嘶哑:“不过是一点逗趣的小玩意。”
他浅笑道:“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作——同生蛊。”
“我为主蛊,你为次蛊,一旦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从此往后,为了你的小命,你可要好好护着我呢。”
“我准备的这份惊喜,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