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上午简随睡觉的时间,江酩给找人去调查了于珊珊。本来江酩觉得事情会复杂一点,毕竟抓人把柄肯定要先找对方弱点,结果一查就查出了于珊珊的弟弟。
江家本就产业复杂,所涉及的业务非常多,于珊珊弟弟的公司就依靠着江家旗下产业。
一个小小的于家而已,被人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江酩很快给出解释,“嗯,小小的威胁了她一下,他弟弟的公司原材料需要从江家订购,我就把原材料给他断了,他完不成订单的话肯定要赔一大笔,说不定破产,所以于珊珊急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出手,可我们是伴侣,是要携手一起走过余生的人,我们换位思考一下,是如果我有困难,你能做到坐视不理吗?”
简随收回手,他摇摇头。
关于江酩的任何事情他都做不到袖手旁观,他会把江酩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甚至会比自己的事情更上心。
已经很久没有人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了。
简随瘫回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憋着气把眼泪倒了回去,他长舒一口气,“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谢谢你酩哥。”
“不想挨揍就不要再让我听到‘谢’这个字!快起来洗澡,我们去吃饭,然后去公司,剩下的等拿到文件再说。还有啊”江酩把简随拉起来,揉了两把他的头发,“有些事情我希望你可以主动告诉我,不要每次都让我最后知道,我们关心在意对方的心情是一样的,记住了没”
简随在江酩怀里点头,眼角的泪水消失在江酩的衣服上,“记住了”
江酩被他蹭的发痒,“诶诶,别来我身上撒娇,这算怎么回事,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再和你好好掰扯掰扯,整天让我瞎担心,下次再背着我偷偷把自己喝个烂醉你就再也别想上床睡了”
在简随忙着收集禹厉犯罪证据的这段时间,禹老太太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最后直接送进了医院挂着各种营养液吊着最后一口气。
但没过多久医院还是下了病危通知书。
禹琛得知在老太太进医院的消息急忙从国外赶回来,那时候禹厉因为出差不在北城,所以病房里只要禹琛和简随守在病床前。
禹老太太一直是知道这个小儿子的性取向,到了此刻她也终于松口,她握着禹琛的手,虚弱着开口:“当年的事情也别怨你爸…是那个孩子是自愿从你爸那里拿了钱离开的,你爸不让我说怕你想不开,如果那孩子不拿钱,你爸也就松口了,是我反倒没你爸开明,罢了罢了,只要你能找个贴心的人,我也就放心了,其他的我也管不了了…”
禹老太太又让简随过来,她把俩人的手交叠握起,对着禹琛交代:“你哥哥他野心大,性子强,指不定以后闯出来什么祸,你和随儿打着骨头连着筋,不管以后如何,你一定要帮衬着随儿,以往小时候你受了委屈都往安之那里跑,安之也是真把你当弟弟疼爱,禹家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这句话太重,简随根本无意参与禹家的任何生意,只是想搞垮禹厉为自己母亲报仇,因此听到禹老太太的话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开。
禹老太太的力气却远比简随想的坚定,就连禹琛也握紧了他的手,不让他逃离。
简随后知后觉,他可能已经陷在禹家的漩涡里抽不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