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鹭恼了便将她的唇遮住,夏蝉衣末了才又同她说。
“彼此相爱这话这便算不上什么可怕之事,放轻松,顺其自然便好。”
林鹭,女,实际年龄二十岁,do前还需要旁人给她做心理建树。
屋外夜色已深,分明晨间上空寂寂,此时却却隐隐有了电闪雷鸣之势。
林鹭坐在床前,隔着薄纱红盖头看着眼前步步朝她走来的少年。
她心中竟比上次多了几分紧张。
少年将他头上的红盖头掀开的那一瞬间,屋外电闪雷鸣,屋外一声惊雷将少女姣好的面容照得透亮。
顺着红盖头缓缓滑落,少女顺势抬头看着他,在透亮的惊雷中,衬着少年肤色惨白,衣着艳丽,唇间一抹亮色,更衬得他像是不知何处来的艳鬼。
林鹭道:“按理来说,夫妻二人成婚以前是不能相见的。”
“我们这算如何?”
祝如疏闻言,眉目间挂着些许笑意,连声音都温吞了些。
“我们分明从未见过。”
林鹭知道,祝如疏的意思就是他眼盲,从未见过她的模样。
上次在合欢宗成亲之时,二人也曾拜高堂,这次省去的原因是他们二人高堂之上竟无一人亲眷,拜了也是白拜。
林鹭特地差萧蓉让下面的人带两个杯子过来。
虽不拜堂,上次没有喝成的合卺酒,,这次总归是要补上的。
少女扯着他的袖口,将他引到饭桌前,二人坐下后,少女将那酒杯中斟满前几日让老板娘准备的烈酒。
屋外雨帘将紧闭的窗台落了个严实。
她将酒杯递到少年手中,将手腕绕过他的手,同他说。
“如此我们交杯饮下,这是凡尘间夫妻成婚必须的仪式。”
祝如疏将酒杯握紧的指尖微微一顿,少女的手腕同他紧贴着,那丝丝暖意像由此将他逐渐侵染。
他问。
“此为何意?”
合卺酒作为一种古代成婚仪式中的一环,确切意思林鹭也说不出来,她只言。
“共饮合卺酒,执子与共誓言久。”
“此意为夫妻二人永不分离,合二为一,朝朝暮暮,同甘共苦,生死相随。”
此言一出,祝如疏倒是应允了,同林鹭交手饮下。
此酒下腹,就是林鹭这种能喝的都觉得有几分腥辣,她再观少年神色,见他喝下杯中烈酒之时,竟无半分变化。
原著中并未指明,祝如疏究竟能不能饮酒,林鹭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想以酒让他醉后,约莫夜间再行他事就能便利上许多。
只是谁知晓这人真当不醉。
林鹭一见,心中还寻思看来只能另寻他法,再趁其不备将固魂钉拔去。
她又往他的酒杯中满了一杯,还寻思着一杯,不行那两杯试试。
谁知面前的少年竟神色微微一蹙,趴在桌上晕了过去。
正端着酒壶酌酒的少女抬眸,见此景呆若木鸡。
这人总不能说一杯就倒了吧?
身量相差巨大的情况下,她要如何将祝如疏运到旁边几步之隔的床榻上?
好在她将,少年扶起时,祝如疏还尚且有意识,未曾将所有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
看此景,确实是醉了。
好不容易将他搬到床上,少女累得气喘吁吁。
她曾问过夏蝉衣,能不能不做这事儿,直接将固魂钉拔出来。
夏蝉衣说不行。
林鹭头皮发麻了,如此祝如疏晕了过去的情况下,她需自己动手自给自足了。
少女脑袋中一团乱麻,她甚至在寻思是否要先将衣物脱下来。
那要脱,是先脱自己的,还是祝如疏的?
她就着以往看剧的经验以及上一次观赏的活景,跨坐在少年身上。
她尝试着将其衣服解下,此时就开始犯愁祝如疏的衣裳是收!腰!的!
必须要从后面将腰带解开抽出来才行。
林鹭满面愁容,此情此景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