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给她捡回来的时候,每日惶惶不安心惊胆战,她向来心思通透,看出我的不安后,便会牵着我的手,让我跟在她身旁。
耳濡目染下,我对药材了解也多了不少。
她听我这样说,也只是笑笑,又揉着我的脑袋“那又怎么样?师姐还是比你大呀”
她耍无赖向来是对着我。对待她人却更多了些医嘱意味。我向来是欣喜的。
很早前听师傅说,师姐打小身体不好,她本身一个县府的大小姐,受百般疼爱长大,即便身体不好,但也止不住她贪玩好动的性子。
随着师姐年纪增长,逐渐多了不少媒婆来给她说亲,她总是笑眯眯和人一阵嘘寒问暖,等媒人记起自己是来给她说亲的时候,早就已经踏出门。
我心中又酸又涩,这样的情绪难以控制,直到某日,她再一次将媒人送出门,再也忍不住问“师姐有中意的人么?”
她愣了愣,看着我,转而一笑“有哦”
心情低落。我浑身难受,不几日便病了。这是我练武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发烧生病,我难得在师姐的脸上看见她慌乱神情。
真的是太难过了。
师姐为我忙的衣衫都忘系好。而我却只顾着贪恋她照顾我的每一刻。
我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即便是师姐,也没能瞧出什么端倪。可从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我仿佛明白她已经猜到原因了。
快年关的时候,师姐看着病恹恹的我道“小茯苓,你知道医师最怕什么嘛?”
我想好会,试探问“怕无良药?”
她摇了摇头道“最怕心病”
“为什么?”我这一问出口,就明白了师姐是什么意思。
她走到我身边,眼里有的都是我看不透的情绪,她道“我即便医术再怎么高明,可面对最喜欢的小茯苓,也还是束手无策啊”
我隻觉得我心病在一瞬间就治好了。
直到后来,我也未曾想明白,她口中的心病,究竟是指我,还是指她。
那夜我同她确认下关系,身体好了个大半。我将打小就佩戴着的护身符赠与师姐,祈盼她能与我白头到老。
可我始终没能想到,正是因为我将这护身符赠她,才彻彻底底害了她。
师姐听闻一处有疫情扩散,她医者仁心,带着我,便去给人瞧病。
直到上门给一官家人看病,她忽与我说“听说三里外有一家糕点铺子”
我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她嘴巴向来馋“那我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