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那时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嬷嬷就这样被放在地上时,钟离呆愣许久,忙扑向地上的老者。
“陛下要杖毙她,我见着她时,她恰好还剩了口气,便把她带了回来”
就连大皇子也未曾想到,一向不理朝政,乐于做个闲人的晋皇竟然最后下的旨居然是命陈幼安彻底击退大漠兵,而非自己所想的议和。
当大皇子收到这则消息时,陈幼安已经收復回了一座城池。更是将大漠兵打的节节败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皇子的声音尽可能压低保持平静,只是手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公子,现下您不应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客栈本就人多眼杂,若是有心人听见了,难免会惹出麻烦。提醒的幕僚是个老者。
“你说的倒好,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陈幼安不死,熬回了京城,那浩浩荡荡的军队,我们怎拦的住”大皇子咬牙切齿道。步步逼近正劝着自己的门客。
“公子,您怕什么,不过女子而已”
大皇子怒瞪了眼幕僚,又想起心中想的事,随即摆摆手让幕僚退下。
若是没些过节,自己又何必惶恐。大皇子坐在凳上,手撑着桌揉了揉脑袋。
陈幼安当初被晋皇召回京城。就好像是平静的湖畔落了颗石子,层层波澜,无数心思升起。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大皇子也只是得知了个消息,晋皇曾私下与陈幼安有过一次密谈。而在这次密谈后不久,陈幼安便被收回了兵权。
那时大皇子曾有好几次衝撞陈幼安,皆是因为陈幼安软硬不吃,装疯卖傻,故作不知。
若是让陈幼安回来了,得知是自己要以一个陈幼安换回议和大皇子眉皱的死紧。面上一片阴霾。
陈幼安倒是不知道自己被大皇子给放在了不可留的位置上。
“幼安,边塞那边传来消息了”茯苓走进帐中,坐在陈幼安附近道。
“嗯?”
“风平浪静,一切安好”茯苓坐个没正形,半躺着,语气轻松。
“闵国新皇登基日子就在这段时间了吧?”陈幼安将大氅甩给茯苓问道。
茯苓接过大氅,寻了个舒适的地方躺着,摸了摸身下的狼毛毯“定北将军倒真是疼你”
“要是喜欢就拿过去”
茯苓摆了摆手“可别,我那屋子人满为患,想要眯会都得逃你这来”
“倒是为难你了”陈幼安微眯着眼,眼里带着点笑“毕竟这军中何人不知茯苓军医人美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