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你这个问题,我也在心里想过很多很多次”清河王道“可最后的答案从未变过,这个位置,我非要为你争一争”
“你父皇是我的兄长。他同样亦是我们皇子中最有才华的。他乐善好施,从不会因为地位轻视任何人”清河王眼里满是怀念“我的生母只是一个小宫女,我更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若是未曾遇见你父皇,指不定早给那些奴婢给欺辱死了”
钟元夕一声不吭,她听很多人说过自己的父皇。不是说他文韬武略,就是说他心怀天下。可这样的他,自己却从未见过。
完全生不出半点情绪
“你父皇愿意把你托付给我,我就愿意拿生命去护你”清河王眼里干涩,多眨了好几下眼“我知道你一直心里有怨,但是,皇叔都是为了你好”
钟元夕勉强扯着笑,心情愈发沉重。
近日京城小雨不断,从清晨便雷声轰鸣。空气闷的人慌,婴儿的哭嚎声,妇女的拍哄声。似乎都在预兆京城将出大事一般。
从昨日夜禁宵起,守城门的将领便收到了消息,封了城门。
将领站在城门上眺望着皇宫方向,又看了眼城外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马蹄声响,最后隻得长叹一口气“这京城是要变天了啊”
“孙守正何惧,此地留与我即可”说这话的青年坐在轮椅上,眼里瞧不着半点光,说话语气却是带着笑的。
“这”这姓孙的守正得了这番话,心中稍定,但还是有些犹豫。
“守正可是不信?”青年轻笑而后冷声问道。
“这臣不敢”守正忙跪下身道“只是没有调遣令,臣实在不敢做主”
“那,这个够吗?”青年手持陈幼安的元帅令牌,淡漠的瞧了眼守正。
守正怎么也没想到,满京城议论纷纷身子已出了事的陈幼安此事还能插上一脚“自然是能的”
有了这块令牌,即便是出了事,麻烦也不能找上自己,守正那么想着,忙忙下了城墙。只是走在阶梯上时,忽的在想,这二皇子是什么时候与陈幼安走到一块的。
二皇子扶着轮椅,看向城外远处,马蹄踏着尘土,雾蒙蒙的天淅淅沥沥的小雨仍旧下着。
“点烽火”随着二皇子一声响,躲在暗处的影卫纷纷走了出来。
“三弟,这一次,皇兄不让了”
比起城墙那,皇宫此时要热闹的多。皇宫的守卫早已经投靠了清河王,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清河王的士兵便入了宫。
“将士们,给我血洗了这皇城”清河王今日仍穿着平日里文人雅士穿着的儒服。声音却是慷慨激昂。
约是清早丑时,探子回报道陈幼安伤势过重,药石无医,于子时三刻没了气。
得知这消息的清河王大喜,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再三确认陈幼安是真真没了气息后,清河王带着早已备好的兵,造反了。
士兵在外厮杀,清河王却只是手扶着腰间佩戴着的剑,朝养心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