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上回回京都时,小玉珠还不到一岁,都不会说话呢,坐着有时害往后仰倒,爬起来了倒是挺快的……”
&esp;&esp;说着,雷栗有点遗憾和愤愤然,“都怪那个狗……英明神武的那位,给我俩派这个苦差事,四面八方各个府城地跑,就是不在北京都。”
&esp;&esp;害他俩连小孙女第一次走路都没看到,也不知道小玉珠现在是什么模样,还能不能认出他俩来。
&esp;&esp;万俟夏这个狗皇帝。
&esp;&esp;这是自己生不出孩子后继无人,就故意刁难他这种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下属是吧?这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吧!
&esp;&esp;“肯定能。”
&esp;&esp;雷周周点头说,“阿嫂画了爹爹和阿爹的画像,经常教小玉珠认你们,小玉珠也很聪明,只见过几次的人也能记住。”
&esp;&esp;“等爹爹和阿爹从青原回北京都,小玉珠看到你们肯定能认出来。”
&esp;&esp;“这闹的……”
&esp;&esp;雷栗嘟囔了句,“感觉我俩没了一样,还要靠画像让小玉珠认人……”
&esp;&esp;“……”
&esp;&esp;周毅听到他的话有些失语,也有点认同和心塞,他也想回家逗可爱的小玉珠,而不是在青原焦头烂额地处理公务。
&esp;&esp;说实话,作为侯夫人而不是侯爷,他不应该有这么多公务的。
&esp;&esp;雷栗把自己的活扔给他干就算了,夫夫一体,雷栗的事就是他的事。
&esp;&esp;但端木知府、吴将军和蒙尧隔三差五地来找他,要么是找雷栗时又问他,要么就逮住他俩一起问,无形之中就多了好多公务要做。
&esp;&esp;最可气的是,吴将军、蒙尧和端木知府,他们办事好歹还有工资拿有业绩,而他什么也没有,雷栗都超一品了,有业绩也升无可升了。
&esp;&esp;“……”
&esp;&esp;他俩好像冤大头。
&esp;&esp;周毅现在也想骂皇帝了。
&esp;&esp;“周周!”
&esp;&esp;“十七!”
&esp;&esp;雷周周忽然出声,打断了周毅和雷栗的幽怨腹诽。
&esp;&esp;夫夫俩跟随周周的视线看去,就见城门的方向,也就是周周刚才跑来的方向有一个俊郎不凡的少年郎。
&esp;&esp;这少年郎一身长袍,烟蓝色,同样简朴,但款式细一看却和雷周周身上的相似,而他也同样束起头发,不带发冠,一根同色的发带简单扎起。
&esp;&esp;他相貌俊俏却很有些冷意,如同冬日的雪凌冽的风,一双星目,浅色薄唇,习惯性抿起,看去很是不近人情。
&esp;&esp;但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雷周周身上,追逐着雷周周的身影,一见雷周周回望过去,他的眸子就如冰雪消融,一瞬间千树万树梨花盛开。
&esp;&esp;“周周。”
&esp;&esp;那蓝袍少年牵着两匹马,很快到至雷周周身前,目光从雷周周身上移向雷栗和周毅,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
&esp;&esp;“晚辈林重,见过长宁侯、长宁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