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撤离时，程七才想起来呼吸。
&esp;&esp;有人喊霍霄，霍霄坐在沙发摆摆手：“玩你们的。”
&esp;&esp;桌上球都打进了，程七摆球重新开，她力气不太够，开球费劲，转头找霍霄。
&esp;&esp;不用她说话，霍霄起身，开球，让她继续玩。
&esp;&esp;“霍霄。”姑姑推门进来，“老爷子喊你下棋呢。”
&esp;&esp;跟老爷子下棋，也是每年经典项目了。
&esp;&esp;他球杆碰了碰程七的腿：“跟我过去？”
&esp;&esp;程七立刻放下杆，点头说好。
&esp;&esp;棋牌室的人比台球厅少多了，也安静许多。
&esp;&esp;霍老爷子已经再等了。
&esp;&esp;程七打过招呼，接过保姆递来的蜂蜜水，乖乖坐在霍霄旁边。
&esp;&esp;两人下的是围棋，程七看不懂，只觉棋子看上去很好看，质感不错。
&esp;&esp;棋子一来一回，两人开始下棋还挺快，后面越下越慢。
&esp;&esp;她看出点门道，也跟着琢磨。
&esp;&esp;半个多小时过去，霍霄说：“我输了。”
&esp;&esp;霍老爷子笑：“是不是没专心？”
&esp;&esp;“专心了，”霍霄回，“再来。”
&esp;&esp;第二盘就有意思了，程七能懂一些，看到两人下棋位置绝妙，小表情可多。
&esp;&esp;这局霍霄输的更快。
&esp;&esp;他笑，手里棋子放下：“不下了。”
&esp;&esp;霍老爷子也看出他不专心，挥挥手：“少喝点。”
&esp;&esp;霍霄起身，换个位置坐，不一会儿又有别人来陪老爷子下棋。
&esp;&esp;“难受吗？”程七在霍霄对面坐下，“要不要喝点水？”
&esp;&esp;“没那么醉，”霍霄回，“不用。”
&esp;&esp;“那怎么不专心。”她从手边的围棋罐里摸出棋子摩擦，低头看，感觉像玉的。
&esp;&esp;“你让我分心。”他回。
&esp;&esp;“我？”
&esp;&esp;“五子棋，会么。”
&esp;&esp;霍霄落子在棋盘上。
&esp;&esp;程七说：“会。”
&esp;&esp;“连成五子就算赢。”霍霄手在棋盘上画了几道，“到了你。”
&esp;&esp;程七以前上学跟同学在本子上画过，没有棋子就用xxoo代替。
&esp;&esp;她自觉自己挺厉害的，但现在对手是霍霄。
&esp;&esp;“哎？”程七看他连成五子，想悔棋，没吭声。
&esp;&esp;霍霄自己把棋子拿回来。
&esp;&esp;他又落子。
&esp;&esp;“哎？？”
&esp;&esp;悔棋，落子。
&esp;&esp;“哎？？？”
&esp;&esp;悔棋三连，也没抗住输。
&esp;&esp;“哎……”程七叹气，眉尾都耷拉下去了，输就算了，还输这么惨，尊严都没了。
&esp;&esp;霍霄盘腿，手拄在脸上直乐。
&esp;&esp;声音低低的，很好听。
&esp;&esp;“想赢？”他问。
&esp;&esp;“也不是，”程七挠挠脑袋说，“再来。”
&esp;&esp;连输十把后，她头都大了，也后悔了，刚才应该说想赢的。
&esp;&esp;“到点了。”旁边霍老爷子起身，往外走。
&esp;&esp;霍霄也看了眼手表，也起身招呼程七：“来。”
&esp;&esp;他们来到客厅，发现大家都在门外聚集着。
&esp;&esp;霍霄穿上外套，又给程七穿戴好：“要跨年，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