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平安度过,这件事真的就成了他们的故事。
&esp;&esp;福禄还是心里不舒服,大哥二姐他们有事都不带着他了。
&esp;&esp;“大哥,我这次回家,就不走了。”
&esp;&esp;长久盘腿坐在炕上,双手高举着欢呼:
&esp;&esp;“好耶!你不在我都觉得度日如年了。”
&esp;&esp;雅儿蹙着细眉道:
&esp;&esp;“六哥,那你不想跟梁师父学雕刻了?!”
&esp;&esp;福禄没有说话。
&esp;&esp;听说了家里的消息,他跟师父和师兄打个招呼就跑回来了。
&esp;&esp;脚上起了好几个大水泡都没敢说。
&esp;&esp;“再说吧。”
&esp;&esp;雅儿不甘道:“可是你那么喜欢……”
&esp;&esp;福禄抿唇:“再喜欢,也没有你们重要。
&esp;&esp;如果因为学一样东西,就要错失这个时候的你们,我不愿。”
&esp;&esp;菱角搂过小六弟,伸手揉搓着他的小脑袋。
&esp;&esp;福禄头上多了个更精巧的桃木簪子,菱角看得稀罕。
&esp;&esp;福禄使劲儿摇晃脑袋想要挣脱二姐的魔爪。
&esp;&esp;“叶菱儿,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esp;&esp;“我就是变成老太太,那你也还是我六弟,我想玩就玩。
&esp;&esp;你不是怕有遗憾吗?姐姐给你补上……”
&esp;&esp;柳承放在身侧的双手轻微摆动,几个人把福禄圈在中间。
&esp;&esp;福禄左右突围不出去,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esp;&esp;好好的孩子,披头散发,双目无神。
&esp;&esp;菱角把人拎到炕上,盼儿脱了他的鞋。
&esp;&esp;没一会儿就响起绵长的鼾声。
&esp;&esp;福禄脚上的泡,还是被他们看见了。
&esp;&esp;雅儿去找了根针,用火烤过之后帮他一个一个挑破。
&esp;&esp;其他人悄悄退出去,现在正式大肆剥麻皮的时候,村里都是好多家互相合作的。
&esp;&esp;沤过的麻要及时处理,否则沤太过就要烂掉了。
&esp;&esp;晒干的麻杆需要把里边的硬芯敲碎。
&esp;&esp;每一种方法都有各自的弊端。
&esp;&esp;叶家放在村口大坑的那些,已经全部剥下来晾晒。
&esp;&esp;有露水的时候,还要跨上篮子去收麻籽。
&esp;&esp;初五这天,西沟堆放的麻杆也到了合适的时候。
&esp;&esp;盼儿露着一对儿门牙笑得开心。
&esp;&esp;“今年的麻长势好,这些收出来,能织好多布。
&esp;&esp;入冬之前咱们也能做上新被子了。”
&esp;&esp;雅儿:“五姐,能给我一块吗?我想染红色的。”
&esp;&esp;菱角绩麻不行,但是剥麻非常快。
&esp;&esp;“小七,你以后是打算开染坊啊?”
&esp;&esp;雅儿道:
&esp;&esp;“也不是不行,染好的布让三哥拿去卖。”
&esp;&esp;菱角突然停住问叶青竹:
&esp;&esp;“大哥,老三是不是走丢了,咋还不回来?”
&esp;&esp;叶青竹倒是不怕老三能丢。
&esp;&esp;逃荒几千里,对比到陆家嘴这点距离,根本不可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