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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爹啊,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不是生意吧?
&esp;&esp;你要是这么想,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我让穗儿送你回衡州去。”
&esp;&esp;“你怎么不听好赖话呢你?
&esp;&esp;哎呦,早晚得气死我。
&esp;&esp;我是你亲爹,还能害了你不成啊?”
&esp;&esp;容时遥眼圈都红了,瘪着嘴道:
&esp;&esp;“你已经毁了我半盘好棋了。”
&esp;&esp;小姑娘憋回要掉的泪,继续带着哭音儿道:
&esp;&esp;“我与堂远,本就是我先中意的他。
&esp;&esp;即便换做生意场上,这件事也是我弱他三分。
&esp;&esp;他如果随便点头同意,何必我请你千里而来?
&esp;&esp;你太小看你女儿的眼光了。”
&esp;&esp;容时遥仰头看了几眼别处,呼出浊气。
&esp;&esp;“爹,女儿感谢你的良苦用心。
&esp;&esp;但这是我跟他的事,接下来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esp;&esp;最多到叶柳承大婚之日。
&esp;&esp;成,或不成,你都该回衡州主持大局了。”
&esp;&esp;父女俩分了两个方向,一个难得反思自己作为,另一个在思考应对办法。
&esp;&esp;叶堂远靠着一股怒气找到容时遥,二话不说,将她留下的玉坠扔回她怀中。
&esp;&esp;“这东西太贵重,上次你应该是忘记带走了,自己收好。”
&esp;&esp;容时遥愣愣看着他,眸子里的水光,让叶堂远的心刺痛了一下。
&esp;&esp;原来,他还真是在意她的啊。
&esp;&esp;还好,现在终止并不算晚。
&esp;&esp;叶堂远眨眨眼,伸手问容时遥要东西。
&esp;&esp;“把算盘、秤砣、还有我的一枚私章还我。”
&esp;&esp;容时遥仰望着他,那个方向有点刺眼。
&esp;&esp;“叶堂远,带银子了吗?就来赎东西?”
&esp;&esp;叶堂远从怀里掏出一钱袋道:
&esp;&esp;“这里边有金有银,不够我再回去拿。”
&esp;&esp;找人跑腿从延京到老家,也不过花费六七两。
&esp;&esp;他给的这些,几十倍是有的。
&esp;&esp;容时遥拿在手里掂了掂,轻笑道:
&esp;&esp;“金子,银子?我有的是。”
&esp;&esp;转手把钱袋子扔回去,容时遥站起身,仍旧得仰视他。
&esp;&esp;“想要东西,不能用这种俗物来赎,我不稀罕。”
&esp;&esp;叶堂远凑近一步,距离容时遥不过两拳的距离。
&esp;&esp;“哼~那是要怎样?
&esp;&esp;不过几两金器,就要我叶堂远以身相许不成?”
&esp;&esp;前一刻,叶堂远是愤怒的。
&esp;&esp;他与容时遥相交,不看家世,不看男女身份。
&esp;&esp;两人志同道合,方才情分深厚,互相信任。
&esp;&esp;但容老爷昨日言行,属实侮辱了这份相知。
&esp;&esp;后一瞬,叶堂远的心就漏跳了。
&esp;&esp;唇上滑过温软触感,目光所及,是闭起的眼,还有两行清泪。
&esp;&esp;他只记得,心口像是被谁轰了一记,难以喘息,难以思考,难以活动。
&esp;&esp;等到意识回笼,叶堂远猛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