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假了,一听就不可能!那伯都王娶了继母是不假,但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个有情饮水饱的痴情种吧?”
说书人:“怎么不可能?实话实说吧,包括这次西海三大势力能派人出来参加交流会,也是伯都王主动促成的……”
“少吹牛了,这完全就是两码事。”
“无风不起浪,我倒是觉得这事儿也并非不可能。只不过多少有些不可思议而已。”
“我倒是在别处也听过寻人这个说法。但如果将伯都王的所有作为全都归结于情爱,那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得了吧,也就当个故事听听还行。走了走了,下回再也不上当了。靠,白白浪费我半个灵石。”
说书人笑眯眯道:“各位别急啊,我先前也说了,这些消息也都只是小老儿从别处听来的而已,真真假假,各位自行分辨即可,切莫伤了和气哈哈……小老儿家中还有事,今日就先到这吧,告辞。”
……
故事讲完了,灵石也到手了。
那说书人随便扯了个由头便撤了台子溜了,周围的群众却仍旧为此争论不休。
有人觉得荒唐至极,这人设和他们所熟知的伯都王完全不相符;
有人却觉得不管怎么说,伯都王这么多年都没未娶妻纳妾,没准儿还真就是个情种。
除此之外,还有人纯粹把今天这一出当故事听,末了便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论,假如自己是那英夫人该如何如何。
明黛听得饶有兴趣。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听那样子似乎是冲着她来的。
明黛瞬间绷紧了神经。
耳边的争执与讨论还在继续,声音却从她的世界里渐渐剥离,最后只剩下身后那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明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与此同时,身后的人朝她伸出手,明黛毫不犹豫地沉肩躲开,却又在意欲反击的那一瞬间愣了神。
“怎么是你?”
◎小姐,我好嫉妒◎
“唐长老,好久不久。”
身后,薄衫墨发的男子垂眸看着她,熙熙攘攘的人群沦为陪衬,温润的眉眼中尽是笑意。
竟然是谢惊安。
明黛怔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自从几月前东滁一别,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碰面。
“谢道友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就打住了。
这里是妙音门的地盘,谢惊安身为妙音门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果不其然——
“三界城四通八达,虽然民风淳朴,但三教九流也多,门主担心发生什么意外,特意派某前来坐镇。唐长老呢?”
明黛:“嗯?”
谢惊安也怔了一下,又轻笑着解释道:“之前听说唐长老在青山峰上创办了一所清北书院,并且在剑宗内部的宗门大比上也拿下了不俗的成绩,某还以为唐长老这会儿正忙着峰上的事情,不会来呢。”
明黛:“啊……此事说来话长。”
话虽这么说,她却一点儿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她同谢惊安打交道的次数虽然不算多,但关系却意外地不错。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没有到什么都能说的程度。
更何况她自己也还没搞清楚状况。
谢惊安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明黛的故意回避,于是也识趣地没有再提。
他不经意地扫了眼周围那些喋喋不休的茶客,突然又笑道:“说起来,似乎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似乎都在一些出乎意料的地方。”
比如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条偏僻小路,又比如之后那个血流成河的李府,以及今日的茶棚。
明黛企图替自己辩解:“……闲来无事,正好听见此处有人在说八卦,便过来凑凑热闹。”
她顿了顿,又反问:“谢道友又怎么会来这?”
谢惊安不紧不慢道:“和唐长老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难得一见,打个照面就走未免有些不合适,谢惊安转身同那卖茶佬说了些什么,在明黛对面坐了下来。
“先前之事,我已全数告知了寂方丈。”
“噬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