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不行。”
这人家世太复杂,就算说是断绝关系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他故意说:“你大哥从军,未来肯定是不在我跟你妈身边,我计划着你毕业之后给你招婿的,陆让他肯定不乐意。”
其实,辛继荣也看不上他私生子的身份。
四九城里弄出来私生子的老爷们都是下三流,正经人家都看不上这个。
别说孩子是无辜的。
辛继荣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女儿跟他做个朋友,更多的,不行。
要是愿意入赘,他还能掂量掂量。
可陆让有个爷爷,他不说看人多准,但是接触下来却知道陆家老爷子是个固执传统的老头,老一辈的人都看不上上门女婿,那是出软饭的男人。
陆家老爷子把陆让培养得还不错,未来肯定是想要给陆家传宗接代的。
他更清楚,陆让的第一顺位,永远不会是女儿。
首先是他那个爷爷。
如今没有冲突,双方是和谐的,一旦有争执,争执的矛盾点还是在他小闺女身上,那情况就颠倒了。
入赘,怎么可能。
辛甜歪头,“那不然我去问问他乐不乐意?”
辛继荣笃定,“问,他肯定不乐意。”
辛甜拿不准,反正要问的,陆让不在就先把这事给抛到脑后去,拉着爸爸问最近过得好不好,看眼圈都黑了下来。
辛继荣摇头,“厂里已经步入正轨,没大事。”
主要是鹏城那边,他出资,丧辉为法人成立的一家公司,争取到一家外企合作商,由对方提供国外进口生产技术和设备,我方企业进行生产,返销产品以分期偿还对方技术、设备的投入。
本来谈得顺顺利利。
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由投资变成了信贷。
国家为了赚外汇,也是愿意贷款,为的就是留住外商,贷款它也是外汇。
辛甜听着,“那是我们资格不够,卡在了国外公司的手续上?”
辛继荣没细说,只气愤,“要是国外也就不气了。”
够不到,放弃也就放弃了,虽然成立公司花费了些,可后面又不是赚不回来,未来发展大起来,成立公司是必备的。
“卡在规划局了,你丧叔说,怕是有人想摘桃子。”
辛甜:“?”
辛蜜:“这又不是国企,如何摘桃子。”
辛继荣:“对方看中了政府批给我们建厂的那块地,想要低价收购。”
地皮还挺偏的,是郊区农村的位置,胜在面积广,且临海岸线,未来要是发展得好,扩建码头还能更方便运输。
辛继荣的积蓄,加上抵押贷款,结合丧辉拿出来的,原本讲讲够吃下这块地的。
如今被人横插一杠子,不给了?要暗标竞价!
丧辉打电话都骂娘了。
真暗标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背地里动手脚。
辛甜看着爸爸的黑眼圈,不知道怎么帮助他。
辛蜜问,“差多少钱?”
辛继荣:“现在咱们标多少,对方肯定都会高。”
辛蜜想了想,回屋拿出来一对东西出来,脸色苍白地说:“这个你找人卖掉,应该能填上你缺的窟窿还有剩余的。”
辛甜看了眼,是对一分为二的老虎形状玩具,背上刻着不知名符文,看着还挺是那么回事的。
她只扫了一眼就意识到不对,“姐姐你怎么满脸的汗?”起身把人扶住。
辛继荣也意识到什么,没要那东西,“大不了就放弃,你东西收回去。”
辛蜜靠着妹妹,“拿都拿出来了,还不会去了,别小瞧这东西,能卖不少价钱呢,是对古董,爸,你卖的时候千万不要松口,这东西至少值个几十万。”
她会知道这东西,还是在学校暑假兼职的时候,听别人说八卦听到的。
说是家里一个老农民亲戚,几十年前五十块钱卖的一半玩具,前阵子摆在了博物馆里,专家鉴定价值上亿,说是事后找上门还专门给了那亲戚补偿。
为这个她还看了新闻,鉴定出的是秦朝虎符,一对更有价值,确定那虎符地位好像就是去年,之后是长达多年的研究。
要说什么来钱最快,除了刑法上的那些办法,就是古玩、赌石。
一夜暴富者有,一夜破产者也有。
国内古玩市场大热,针对古董的规矩逐渐完善是在八十年代,这会正乱。
国家规定,一般只有出土物是不能买卖的,传世为乾隆年前物品不可流传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