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们有选修课的,辛甜逃了。
辛甜说:“这两间你们自由安排,宿舍每一层的中间都是水房,公厕在外面,晚上上厕所要麻烦点,所以宿舍关灯前你们要解决好,如果实在要方便,一楼宿管阿姨那有便桶,顶层有天台,洗衣服晒被子都在那,不过内衣裤最好还是晒在阳台上,因为操场能看到阳台上的光景。”
“啊,那多别扭。”
“其实大多是被子床单晒在外面会挡一挡里面,只是你们介意的话可以晒在房间阳台上。”
“行吧。”
“路上辛苦,那你们先休息,十一点我会来领你们去食堂。”
“我们的课程安排?”
“中午吃饭时都会一起说的,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商量。”
辛甜拎着多出来的两床被褥朝外走,一手一个惊得交流生瞪大眼睛,不由得上手拎起自己床上那个,双手放下,决定中午对辛甜态度好点。
辛甜出门时,陆让骑着自行车,单脚驻地等在门口,瞧见她便蹬着车靠近,接过被褥一边车头挂一个。
辛甜:“你好快,男宿舍那边时交代完了?”
陆让:“都是成年人,简单说说就好,路上正好碰见了齐正军。”
辛甜:“怪不得。”
她毫不客气地跳上后座,“快,交名单去,一会中午吃饭就要定院系了。”
陆让:“刚刚就有人问我,坐好了。”
辛甜抓着衣摆,车子起步带起风,吹得碎发乱飞,为了躲风将身子对着陆让,借他挡挡。
袁平转着球,就被人抓着:“快看,那车后头坐的是不是小辛?前头是谁呀!可恶。”咬牙切齿的。
少男少女共骑一辆车,美好的像一幅画。
那么近的距离,在这个保守时代已经能确定很多问题。
袁平想:他是要多个便宜爷爷了?
……
按部就班,辛甜等了半小时就得了一份新名单,后头坠着院系和可联系主任。
辛甜接了办公室的直角尺,将多誊抄的一份裁剪成段,而后从耳侧摸出一个黑夹子,将那叠纸张固定下来,用整张的包着揣进书包里。
距离十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辛甜问陆让,“你还有事要忙不?”
陆让摇头。
辛甜:“那跟我去广播室瞧瞧,帮我参考一下要换的设备,我紧抠细算还是超支了。”
陆让已经许久没去了,等到了广播室,站门口看着还有几分陌生感。
辛甜瞧出来,“后悔不?”
陆让摇头,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这个点,不早不晚的,广播室里面是空的。
辛甜胆子大起来,没先去看设备,一步步凑近他,逼问,“我没去成首都哎。”
陆让:“委屈你了。”
辛甜:“……”
她梗了一下,“我没去,那之前说好回来给我答案的事怎么算?”
陆让喉结滚动,十分明显。
辛甜平视瞧个正着,勾着唇抬眸,“不回答?不愿意。”
陆让倒退的脚跟贴在墙上,直接撞上去,辛甜步步紧逼,衣服已经贴上他的,隔着两层衣料都能感觉到底下肌肤散发的灼灼热气。
下巴余两厘米,就能搁在他胸膛上。
辛甜背着手,就保持这距离,微微歪头盯着他,看他黑沉沉的眼睛里情绪翻腾,隐匿,总想想法子给逼出来。
装什么呢!
瞅着他额头冒出来的汗珠,故意使坏。
辛甜膝盖撞在他小腿上,梆硬,“今天我坐车了,算我从首都回来,你要给我答案。”
陆让伸手扣住她肩膀,想推开些距离,“这不算。”
辛甜侧目,“你摸我了。”
陆让像是碰到热铁,立马放开。
辛甜不满,腿上使劲,“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身上是带细菌?还是会咬人!”
气急了,脑袋直接磕他下巴上出气,倒是意外让她碰到鼻子,酸胀得感觉惹出生理反应,眼泪迅速聚集。
陆让慌了,单手扶着脸,去检查她头顶,“撞疼了?”
辛甜眼泪珠子在打转,低头就蹭他衬衣上,湿了两块,还带点淡淡的黄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