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妈妈听见,泪眼婆娑地拉着她们,“是啊,现在娶媳妇这么难,你们表哥还坏了脑子,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呜呜呜……”
辛甜还恍惚,就察觉自己个在妈妈哭泣中长个了。
爸爸抱着媳妇哄,说他帮忙,提早帮表哥相看媳妇,安抚好妈妈,就撮着牙花离家,问问二大娘家侄女俊不俊,打听一下三婶弟媳妇那外甥女漂不漂亮,路过寡妇门前,被肚兜蒙了脸,正心猿意马呢拉下来看到寡妇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倒了胃口。
抬手扔回院子里头,才发现大队人都聚集在队部,喇叭吆着知青下乡再建设。
年轻漂亮的女知青一下骡车,肤白细腰长辫子,爸爸眼直了。
“?”
辛甜挠了挠下巴,有点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只是这梦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辛甜定定神,突然睁开了眼。
身边是还在熟睡的七月,隐约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声,辛甜猜测是爸爸赶回来了。
今天是她生日,爸爸提前打电话说了,一早能忙完回来,妈妈和哥哥是参观完武术大会,昨天就回来的。
起身推开门,斜对面,爸爸抱小孩一样把妈妈抱在怀里,双腿缠在腰上,两人抵门在亲亲。
“!!!”
林雪柔察觉到了动静,捏着辛继荣后颈掐停他,喘息着拧开卧室门,看到了对面慌张关上的房门,控诉他。
“你一回来就发疯,被甜甜撞见了!”卧室门被拧开。
辛继荣回头看小闺女房门紧闭,抱着人往里走,不忘控诉,“谁让你打算穿这身就往外走。”
手托着臀,掌心是细滑的布料质感。
他一想到,连夜赶回家,打开门就看到要出门早练的媳妇,宽松的汗衫下,是紧贴皮肤的黑色踩脚裤,掐腰包臀,一双细腿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直接看红眼,这走出去还能行。
他搂着腰,气息沉重,“你就招我吧,以后只准在房里穿,出这屋都不行。”
林雪柔还惦记着他这样,再吓着女儿,双腿一收勒住他不咋结实的腰,满意的得到一声闷哼。
“德行,就一条健美裤,你还能天天在家看着我。”
“看你干嘛。”辛继荣手从衣摆下探进去,直接撕了裤子,“这穿了跟没穿一样,干脆别穿了!”
“唔!”
……
辛甜又躺回了床上。
她想着,梦果然是相反的,爸爸妈妈感情最好了,爸爸怎么可能会用那种眼神看别人。
倒头回床上想消磨点时间。
夏天闷热,早早弄来的空调扇呼呼吹着。
辛甜躺着躺着就又睡了个回笼觉,梦里光怪陆离。
再睁眼,是被七月叫醒的。
辛甜迷迷瞪瞪坐起身,七月说吃早饭了。
窗外日头高升,灼目耀眼,辛甜只一眼就眯起眼睛,张开口动了动干涩的嗓子。
“这……这是哪啊?”
“我是谁呀。”
……
叮铃铃。
客厅案台上的电话响起,林雪柔接起来,是首都的二女儿打来的。
辛蜜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有几分失真,“妈妈,甜甜在家吗?”
林雪柔说:“在,还没起,你等等。”她冲着小女儿房间喊了声。
房门被打开,先出来的是七月,她一脸迷茫,“妈,甜甜换了衣服就出来。”
说完,她盯着婆婆的嘴巴。j??
林雪柔:“不着急,是她姐的电话。”
七月尝试询问,“你说是辛蜜的电话?”
婆婆点头,七月挠了挠下颚,她唇语没错,回头看向屋里。
辛甜打开衣柜,换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一条薄荷绿的长裙,踩着水晶凉拖鞋的脚上已经套好白丝长袜。
她对上七月的视线,“我刚刚睡糊涂了,说的都是梦话。”
七月恍然,“原来是这样。”
不过想想,有时候她午睡完,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安静的世界,也会迷瞪的不知道到身在何处。
她让开门,“辛蜜找你,甜甜,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