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江敛他前所未见,前后的转变大到像是直接换了个人,直接从小可怜换成了可怕大boss。
可是为什么呢?
纪眠竹不由得陷入了思考。
灵光一闪,将对方的古怪动作和自己之前对孟符说的那些话联系起来,纪眠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该不会是之前江敛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一旁把他说的话从头听到了尾吧?那他胡吹的那些羞耻至极的娇妻行为岂不是一点不差的全被对方听到了?
所以他现学现用,才有了这么令人羞耻的一幕?
纪眠竹瞬间恍然大悟,大悟过后又有点懊悔。
都怪他,把孟符忽悠过去就算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编造些压根就没有的东西,还是在江敛面前。瞧瞧,孩子都被带坏了。
一时间,纪眠竹无师自通了家庭错误教育方式,此刻懊悔不已。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懊悔间却忽略了最本质的问题,那就是江敛为什么要现学现用,只是沉浸在大家长的叹息里无可自拔。
一抬眼又望进了江敛的眼底,对方还是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看得纪眠竹又微微脸红起来。
然而孩子的错误行为是要掰正的,绝不能将错就错!
好,就这样!
思及此,纪眠竹一鼓作气,强行压下脸上的热意,准备疾言厉色,却在撞进江敛眼底时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勉勉强强出声道:
“你要不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江敛将他的微小神情看了个一清二楚,周身的沉郁渐渐褪去,面上不禁现出了一丝愉悦。原本听到纪眠竹滔滔不绝地描述着与他压根不一致的人时,他还有点生气,然而此时此刻按着对方的描述这样做了,江敛竟还觉得有些上瘾。
似乎娇妻一点也不错?
毕竟对方羞愤的表情可十分耐看。
“不要。”
江敛不以为意地吐出两个字,而后将纪眠竹缠绕着领带的手腕又拉高了一点,令对方的肩颈拉出更好看的线条。他继续俯下身子,气息灼热,不依不饶地问道:
“纪总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嗯?喜不喜欢?”
江敛垂了眸子。
纪眠竹登时又僵住了。
大概是距离太近的缘故,在江敛俯身下来的时候,纪眠竹竟感觉对方的唇部微微擦过自己的唇畔,而后那道气息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脖颈间,潮湿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