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竹闻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惊悚地吞咽了一下,伸出手来快准狠地捏住了江敛的两边脸,猝不及防地用力往两边一拉。顿时,江敛那张俊美阴沉的面容就被拉得变了形,剩下的话也尽数消散。
江敛面色一僵,阴霾覆盖的眼瞳里现出几丝恼怒,额角青筋狂跳。
可干出这种事的是纪眠竹,因而江敛忍了又忍,就这么乖乖地把怒气吞了回去,只是用阴冷地视线盯住对方。
“怎么,纪总不乐意?那还想去找谁帮你?孟符吗?”
他咬牙切齿的蹦出几句话,完全摒弃了一贯在纪眠竹面前装小可怜的战略,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狠戾,又恶意满满。
纪眠竹闻言却是怔住了。
神色犹疑。
“孟符?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呆愣地问出来,一头雾水。
然而看着底下江敛咬牙切齿又酸味浓重的面色,纪眠竹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想。将自从他清醒后江敛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对他动手动脚占有欲爆棚的所作所为,还有傍晚时分他调戏孟符把人吓跑,从而躲过孟符唠叨的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之后,纪眠竹心里的这猜想更加成形了几分。
他看向江敛阴沉着的俊美脸庞,眼神复杂。
这难道是江敛一直默默地对他有想法,又看见自己调戏孟符,以为自己对人家有意思,结果干吃飞醋,直接把自己醋黑化了?
黑化成这个样子,半夜跑过来强吻他,得是喝了多少醋?
十斤都有了吧。
不知为何,脑海里想到和江敛长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小人,面无表情的闷了十斤醋的画面时,纪眠竹竟然有点想笑。
他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弯了弯眼睛。
这一笑让卧室里积聚的阴沉都消散了不少。
江敛盯着上方人弯起的凤眸,怒气裹挟着的面容变了变,心里微微一动,唇也是抿的愈加紧。他没有出声,害怕惊扰到了此时的纪眠竹,令心爱人又恢復成怕他的模样。
他接受不了,也不知道自己会再做出什么事。
于是江敛一时无话。
只是紧紧盯着对方,眸光变幻莫测。
纪眠竹自己独自乐了会儿,才意识到目前事情的严重性。
他缓了缓,神色重新变得严肃起来,看向被他压製住的江敛。正搜刮着腹中词汇的纪眠竹没有注意到底下江敛看着他变了神色时,身体也跟着微微一僵,咬紧了牙,面色重新变得冷沉,就像是在等着最终审判一样。
纪眠竹想了想,严肃地说道: